郭永年刚犯了太过坦诚的错,这会说:“以后不爬了。”
撒谎的样子太明显,连泡沫都算不上。
许淑宁心想他也是个不能犯错误的,所有情绪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还有下次。
当然,她没戳破,甚至点点头说:“那最好了。”
郭永年就真以为糊弄过去,没现连齐晴雨都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不过他吃饭的时候向来认真,自然很多细节都会错过,一心扒拉着碗。
许淑宁看他饿得不轻的样子,说:“锅里还有。”
郭永年饭量大,恨不得连锅底也吞下去,都吃完后自觉去洗碗。
大中午的太阳晒得人暖洋洋,正是孩子们奔跑的好时间。
西瓜皮他们在院门外呼朋唤友,名字叫长串道:“孟津!传文!晴雨!!”
好家伙,的团伙已经出现了,喊得跟大合奏差不多,此起彼伏的。
许淑宁捂着额头,太阳穴都快跳起来,赶紧催促说:“快走快走。”
梁孟津一手抱着球从她跟前过,顺便把另一只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许淑宁接的动作是下意识,定睛看才现是颗大白兔。
她自己也还有点,不过想留到过年的时候吃,每天数着望梅止渴,想起味道都咽口水。
香香甜甜的,萦绕其中的回忆有许多。
许淑宁紧握着糖,一时舍不得吃,索性揣在口袋里,把自己的针线篮子拿出来。
此刻院子里就剩下三个人,齐阳明在劈柴,郭永年在编箩筐,许淑宁在织毛衣。
叮铃当啷的声音络绎不绝,汇集成不怎么动听的乐曲,因为没有人说话显得更加吵闹。
许淑宁都觉得那柴是劈在自己的心头,停下手喊道:“永年你过来一下。”
郭永年不明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地过来说:“你这活我可干不了。”
许淑宁呵呵一笑说:“我也没这么高看你。”
又拽着一根线比划道:“手伸长伸直。”
什么意思啊,郭永年连连后退道:“干啥啊你这是。”
仿佛有人下毒害他,许淑宁摆出架势来说:“过来,手举高!”
郭永年被镇住,表情仍旧犹豫道:“不是,你这我不能要。”
他又不傻,心知肯定是给自己做衣服,双臂紧紧夹住说:“我不冷。”
许淑宁用棒针在他手背戳一下道:“大家送你的生日礼物,提前说一句,明年我生日你得帮我值日五天。”
本来是她和梁孟津私底下要送的,不小心被陈传文知道,就变成人人皆知的共谋。
宿舍的活计就这么几样,和毛衣比起来孰轻孰重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