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比武,差点闹出人命。在匈奴,勇士间比武流血是常事,但是在大周,王爷的千岁之躯,何其金贵。看着华盖下将皇甫执团团围住的御医,狐卿嘴角抛出一声不屑的笑。“原来中原的勇士,竟是如此娇滴滴。”
“你!”皇甫执本想理论,却又被御医们按住,脖子的伤口上了药,又盖上敷贴。
狐卿对洛晚晚抛来一个带着挑逗的笑。“我在草原等你。我们再一起骑马去看阿柔。”
皇甫执的心又被狠戳了一把。
比武没有比完,被皇上强行停下。皇后选了十几个貌美的年轻宫女一起送到狐卿的住处。没有想到狐卿和皇甫执竟然会为了洛晚晚而决斗,皇后心中一声叹,冤孽。只希望这些宫女中有狐卿中意的,暂时平息二人的争端,莫上升到国事。
洛晚晚的闺房中,她对着镜子卸妆。
今日比武之事,传得沸沸扬扬,皇甫执脖子上缠着白色的布条,挂彩而归。洛父听了也是心有余悸,作为皇甫执的启蒙老师,也作为他的岳父,晚饭后把他喊到书房聊了许久。
皇甫执推门进来之时,洛晚晚已经卸下了头饰和耳环,穿着白色贴身的锦缎睡衣,散着头,主动迎上去。“我爹和你说了些什么?”想必也是劝皇甫执不要意气用事吧,我说没有效果,非要出事了,才知道,真是。
皇甫执并不作声,只是扯下了颈前的白布,拧拧脖子。“被人暗算,没有让你看到本王揍狐卿,真是太遗憾了。”
洛晚晚跟着担心受怕,皇甫执却不知悔改,生气得背对着他,小声噌了一句:“我真的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我太失望了。”
“你失望?”皇甫执对着镜子摸了摸脖子上已经愈合的伤口。那道淡淡的痕迹,暗算的耻辱,还有狐卿的羞辱,合着镜子中她玲珑的背影,收紧的腰身,和圆润的臀部,曾几何时,这样诱人的背影,也被落入狐卿满是邪念的眼中,于是愤恨涌上心头,“你失望不能再和他一起骑马了吧。”
皇甫执你个大傻子,初夜的时候,他拿着带着血迹的帕子竟然问,这是真的吗?要不是她痛得无法下床,都要动手打他了。而现在,洛晚晚听到皇甫执还在说狐卿,眼睛都红了。“皇甫执,你太过分了。我和狐卿有没有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我把什么都给了你,而你呢?和别的男人争风吃醋,我为什么要为你担心受怕?”
这些话洛晚晚脱口而出的时候,自己都惊呆了。何时自己变成了恋爱脑的怨妇,我把一切都给了你,所以你也要把一切都给我。这种可怕的逻辑,不就是失去一个男人的具体做法吗?
“我……”洛晚晚止住了自己的话,低下了头。我确实害怕失去自己在这个世界好好活着的机会,我也怕失去你啊。
谁知,却被皇甫执从身后抱住,他咬在耳边,舔抵着她的耳垂:“你和他是这样骑马的吗?”
“不是的……”洛晚晚像离了水的鱼,河岸上枯竭而徒劳的挣扎着。
窗外下起骤雨来,一阵一阵的抽打在后花园那些可怜的小花上。
“阿执,我害怕。”
他的心颤了颤,好久都没有人喊他阿执了,十指紧扣。“没事的,我在这里。”
“阿执,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洛晚晚眼角挂着眼泪。
雨顿了顿,却又下得更猛了。
花瓣碎了一地,混入泥土中它们最后的归宿。
当我现,我变得患得患失,又无理取闹的时候,我只是在不经意之间,开始喜欢你了吧。我想,你也是这样。
第28章在暴戾王爷的枕边数钱(18)
洛晚晚再醒来,已经是一口气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皇甫执早已不在房间了,但是昨天房里的一片狼藉已经被收拾干净。
洛晚晚撑着起来,全身无处不在疼。皇甫执那家伙真的很过分,扣住她的手,逼着她要她停掉生意,乖乖的待在家里。
也不知道是真的怕了他了,还是洛晚晚现在的心思已经被他夺走了,也打算暂时消停下来。
中午胃口不太好,只喝了些粥。洛晚晚问不出家里人皇甫执去了哪里,只叫了一辆马车,去集市上打算收拾收拾铺子,顺便打听一下铸剑坊,到底是谁在背地害皇甫执。
伙计一向都搞不懂欲王和王妃,生意不好的时候,欲王赔钱也把生意撑着,现在生意好起来,王妃又把生意停掉了。
而洛晚晚现在系统里面已经有了折合三次元的六十万进账,也知足了。等狐卿的事情一了,她就要跟着皇甫执回燕州了。长安在贤妃的眼皮下面,此地多件事不如少件事。
“长安打铁的铸剑的铺子多吗?”洛晚晚问伙计。
“您有所不知,百姓不得私自铸造武|器。铸剑一般在官窑,但是民间也有不少打铁铺子,谁家还不用个菜刀或者剪刀呢?”伙计补了一句:“小人之前是应征入伍的,欲王看小的做事情手脚利索,便留做家丁。小的打长安大街小巷可是再熟悉不过了。不过王妃问铸剑是为何?”
皇甫执的剑被人做过手脚,导致他和狐卿决斗时受伤之事并没有外传。可见朝廷的重视,加强了保密工作。其实也可以理解,万一在民间传变了,匈奴那边激起兵变,又将是血流成河。
洛晚晚也不打算对这个小伙计透露太多,反而卖了个关子:“本宫想给欲王一个惊喜。民间手艺最好的铺子,你带本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