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摇摇头,眼神一正,严肃地说道:“以后能不碰就一点儿都别碰,又不是什么好事,今天只受了这些伤,谁知道下次会如何!”说完沉默了一下,随即叹出口气低声自语道:“最近真是邪了门了,接二连三的遇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完又想到了之前离去的那些人,阿明、张公胜、程骁、鲍晖、侍卫瑞宁,心里不免恻恻。这些也不能同他们讲,有多凶险只有我和子淮知道,今天也是没有考虑清楚,竟然和他们来找“鬼”,以后绝对不能有这样的情况出现。想着,便又叹了口长气。
萧玥拿起手机看了看,又看看我,低眉轻声道:“加个联系方式吧,有……”
我没等她说完,点点头,应了声“好”,拿出手机与她互留了方式。
“哼。”只听兰夕一声轻哼,瞪我一眼,将头撇向了一边。
过了几分钟,一位代驾骑着小电车匆匆赶到,问清哪辆车后打了声招呼,便用最快度拾掇妥行装,开上车绕过一位背身站在路边的老头,载着萧玥向她家驶去。
我们和大炮互相道了别,然后叫来代驾拉着我和子淮,还有霍政义、兰夕去往附近的昼夜门诊。在门诊给兰夕处理过伤口,包扎完毕后,把她送回到家,我们才最后归去。
家中只有两个卧室,我一个,子淮一个,霍政义来了只能将就着和子淮在一个屋,他俩倒是都不介意,收拾收拾就全去休息了。
我洗完澡躺在床上,一直想着逝去的众人,还有最近所生的点点滴滴,心中那种无力感油然而生,伴随着的是对实力的极致渴望。
我想变得强大,能够保护自己;想变得强大,能够保护身边的人;想变得强大,能够处理突的危机;想变得强大,能够做越来越多的事情,这些……有可能的话,谁人又不想呢。
我还没有那么大的志向,想要替天行道,而且是刚接触到这些神神怪怪,更没想要去除魔卫道。有能力了,看到妖邪自不会放任不管,但也不会以此为业。
自己只是个普通人,或者说是兴趣比较多的一个普通人,只希望能活好,能活的尽量好。可是刚才自以为必死的那一刻,心中质疑了,为何活着?活好?何为活好?平凡?自在?富贵?还是活出自心所想便是活好?
如何才能变强!?选择出世为道?子淮天赋异禀都学了四年,才如今水平,我呢?没等学出点儿东西,已经被鬼咒制死了。又要强,又要快,谈何容易。
要离身边的朋友远一些了,什么时候鬼咒去除,什么时候再恢复原样。今天实属侥幸,如若不然,不定会出现什么危险,接下来会怎么样还不知道。身上的事情生的如此之快,如此不可思议,未来难料。
连兰夕也,就此打住吧……
万一恢复不了呢……
唉……命里有时终须有……
就这样想了很久很久,直到意识慢慢模糊,进入梦乡……
醒来时,阳光已几乎穿透窗帘,看了眼时间,已是十二点多,倒是没睡过八个小时。爬起身来,去洗漱了一下,见那俩家伙还没有醒,便坐到沙上,煮起了茶。
白毫银针,新会陈皮,两片山楂,三根蒲公,四朵杭菊,五颗枸杞,一把决明,置于铁壶之中。底座之内有一单头酒精铁盒,将其轻轻点燃,开始慢慢烧起。
经昨天这么一折腾,着实懒得再开火做饭,弄完茶,便深深地靠进沙里,拨开手机声音,看起了手机。
想到兰夕的伤,心中略有担忧,出于朋友关心就了条消息过去,却半天没有回复,看来还没有睡醒。
差不多过了一刻钟,茶壶内开始起汽冒泡,我提起壶,把火盖灭,倒出一杯在五彩釉面金内建盏里。
银针浓郁的茶香和各种材料混合出的“药味儿”扑鼻而来,这药味并非像熬中药一样那般苦涩腥臭,而是清郁有致。茶本身与菊花、陈皮的味道最重,令这香气回味无穷,提气醒神,清脑明心。
喝着茶,身子一下充满暖意,舒适不已。
“孔德,今天没吃的啊?”子淮穿着宽松的白色老汉式跨栏背心走到客厅,懒懒地问道。
“呵,你快洗漱去吧,真把我当保姆了。”我瞥他一眼,看着他单薄的身躯和凌乱的头,嫌弃地说道。
“哦哦!好好!”他不耐烦地答应两声,便走去了卫生间。
“政义醒了么?”我看他已过去洗漱,追问了一句。
“醒啦,疼着呢!哈哈!”一段幸灾乐祸的声音从卫生间传了过来……
待吴子淮洗完出来,霍政义慢慢悠悠地溜达进了卫生间,接着就传来流水声和“哎呦”、“嘶”这样的痛叫声。
等俩人都收拾过后,我向他们提出去吃个素餐,一来健康,二来经过昨天的事,此刻心境如此。
那二人没什么意见,霍政义下午还要去办事,脸上一直愁容不展,总是念叨着“鼻青脸肿怎么见人”之类的话,烦不胜烦。
我和子淮劝了几句也是无济于事,他如此在意,又已经那样,只能见了人找个好点儿的理由搪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