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他们去了一个略有名气的素食餐厅,以环境为最大特色,清净优雅,古色古香,充满意境。
餐厅是按位来选择套餐,套餐只有两个标准,三人便是三份。每份都分三样前菜、数道正餐、一盅汤汁、两种甜点,依次轮流上桌。吃一样,撤一样,撤一样,换一样,每一样都会报菜名,都会说明食材的选择来于何地。
我没有提前预定,到了地方已经没有包间,便坐在了大厅一个幽静的角落里,吩咐完毕后就开始起了菜。
子淮吃得最是津津有味,总会忍不住咂吧咂吧嘴。这又咂巴了一下,称赞道:“没想到这素食这么好吃,都吃不出是素菜了。”
“是啊,贵州可没有这么讲究精致的素食餐厅。”霍政义在旁边随声附和道。
我一口吃进刚夹起的芦笋尖,笑了笑,说道:“算是再为表弟接个风,现在素食越来越盛行,此类餐厅如雨后春笋,比比皆是,这家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说着,我拿起勺子喝了口松茸杂菌汤,继续道:“个人觉得,这素餐的根本主要还是食材好坏,但现在流行起来吃得更多的是口味,而餐厅拼得是一个环境和样式的创新。这餐厅多了,素餐再怎么做,口味儿也弄不出太多变化,只剩下换着花样创新和选址装修了。”
他们二人闻言均点了点头,子淮拿起餐巾纸抹抹嘴,意犹未尽地说道:“那是经常吃的人,我这样很少光顾如此餐厅的,吃得还是个口味,食材就太讲究了,完全吃不出来。”
我们仨就数他吃的最快,往往还没介绍完一道菜,已经有一半进肚了。
我哈哈一笑,又喝了两口汤,言道:“口味是最基本的,但都差不多,再去两家,你可就不会如此感受了。不过也是,感受都是当下的感受,无可厚非。”
“唉,我当下的感受就是,等哈还得去办事,这脸呦!”霍政义摇着头,苦恼地说道。
“哈哈哈哈!你就好好办你的事吧,子淮,我们等等有什么安排?”子淮没心没肺地笑了几声,侧头向我问道。
我擦擦嘴,抬眼想了想,说道:“安排倒是没安排,不过……”
“不过什么?”他见我停顿,立刻追问道。
我缓缓看向他,郑重其事地说道:“不过,昨天我想了很多,自内心地觉得我们应该找方法在最快的时间内变强,经历了这些事,之后,起码在一年左右的时间里必然还要经历,现在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会要牵扯多少人呢。”
说着,我叹口气,往椅子上靠了靠,瞧向斜上方继续道:“所以我想了,怎么样才能达到这个目的呢?想来想去,我想找华井木问问。”
他听我提到华井木,不由得脱口而出:“华井木?”
我点点头,慢慢地解释道:“对,先,他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其次,他人在bJ,我们好去相见。最后,他跟我们经历了一次那么大的事,而且对我似乎很感兴趣,应该会指条路。”
子淮琢磨了一下,觉得言之在理,认同道:“你说得对,有方法能精进,我也很是愿意,去问一下,有益无害,走吧。”说完还没来得及喘气,紧接着又问道:“可是,你知道他在哪么?”
我微微一笑,从桌子上拿起手机晃了晃,得意道:“我已问过,地址刚才就过来了,西边儿,我们吃完就去。”
子淮摇摇头瞥我一眼,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定了就直说呗,还卖关子,假装商量似的。”
“哈哈哈!”待他说完,三人均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却是各有各的体会。
又闲聊一会儿,我借着去卫生间之便结了账,然后回到座位稍坐片刻,便一并起身向外走去。
三个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提昨晚的事,应该是各有触动吧,也或许是没什么好说的。
霍政义叫来辆专车,就上车独自办事去了。
我和子淮弄好导航,开车前往了华井木所给的地址。这地方可距离不近,在西北六环之外,属mtg区,导航显示的路程需要一个小时四十分。
“不好走啊啊!这一路,一定会累的。”子淮看着导航,感慨道。
我听到这话,瞥都懒得瞥他,轻轻踩了下油门,冷声道:“你还好意思埋怨?小孔负责开车,吴老板,您坐着就行嘞,好好歇着。”
他微微一笑,注视起前玻璃外的天空,道:“我是说,这一路,你会累的。”
我闻言也是微微一笑,目光凝定,朝前行去。
人之所以有忧患,是因为在意自己,但如果不在意自己呢?亦或在意他人如同在意自己一样呢?再或没有自己呢?
贵以身为天下……
贵大患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