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宸笑嘻嘻地对着青晓说“本公子当你一日护卫,算这一顿饭钱如何?”
“公子做奴家一日护卫,只需一顿饭钱,自然是求之不得”青晓也是笑嘻嘻地回应道。
只有去疾和小桃面面相觑,不知所言,“这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怎么瞧着有些憨傻”
接下来的话,让杨宸有些笑不出了。
“公子,一共十两,您这边请”
“这几碟小菜,一尾湖鱼要十两?”
“公子是外乡人士吧?这顺南堡乃至阳明城谁人不知这栋青楼乃最好的酒楼,若付不起,何苦来此自讨没趣?”这伙计见杨宸受惊的脸,以为碰上了穷酸秀才领着心上人来此装阔,有些鄙夷。
“官府知道么?”
“巧了,爷今儿还告诉你,这酒楼的东家便是咱顺南堡的官府!爷劝你识相些,早早消了报官的念头,若无银两,今儿,出不了这顺南堡”
自古恶人养恶犬,还真有那么几分真意。
“大胆!你不过一寻常伙计,怎如此对我家公子说话!”去疾有些怒了
“公子?十两银子都出不起,叫公子?”
青晓见状,便想着付钱了事,不过十两银子,大可不必如此计较。
可杨宸却不以为意,将青晓拉到了身后,顺手从腰带后侧翻出了那藏起的玉佩。
质地上佳,工艺极精,上刻有四爪龙纹,中书篆形“楚”字。
“本公子今日未带银两,就用这玉佩抵了这顿饭钱”说罢,杨宸便将玉佩递了过去。
“公子不可,此乃公子贴身之物?如何使得?”青晓有些着急
这伙计生怕杨宸做悔,连忙取了过去,“公子慢走”
出门之时,门口另外一位伙计望见了青晓和小桃有些惊讶。
那日青晓也未曾表明身份,不过十两银子之债,那日直接要了青晓五十两才放人。
要知,二十两,便是一户农家一年的吃喝用度。
杨宸见状,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便问道小桃,
“这栋青楼,与你有何关系?”
小桃匆忙回答“公子明鉴,奴婢家父不过在此吃了一顿酒,这店家便要十两,未出一月,连本带利便要家父五十两银子,言若还不上,便将奴婢卖入青楼,打断家父的腿,家父逃亡,奴婢也被他们强带来此处,那日姑娘出了五十两银子,才将奴婢带离此处。”
“好一个栋青楼,好一个栋青楼便是官府啊!”杨宸的笑,让青晓有些陌生,甚至有些不安。
“去疾,把侍卫们唤来”
“诺!”
瞬时,这栋青楼外便站了二十余年轻侍卫。
街上行人见状,纷纷围了过来,误以为是哪个外乡子弟在此被讹了一笔之后,心有不满。却不清楚这栋青楼背后有官府的底细。
这时,一掌柜打扮的人匆忙拿着杨宸的玉佩跑了出来。神色慌张,见外二十余年轻武士站在杨宸身后,颤颤巍巍地将玉佩递还给杨宸。
“公子息怒,伙计有眼无珠,冲撞了公子,这顿饭钱免了,算作公子赔礼”
这顺南堡有红湖码头,五湖四海,总有些富家之子弟游来此处,被讹之后不满,无一不是轰出酒楼。可这等玉佩,四爪龙纹,无论如何都该小心为妙。
杨宸接过玉佩,见这掌柜看了一眼小桃,神色更为慌张。
“小桃,你可认识此人?”
杨宸问道
“公子,就是此人,逼死了娘亲,还将我强掳来此处,说父亲还不上寨,便将奴婢卖去青楼”
小桃说完,便躲在了青晓身后。
还未等杨宸说话,这掌柜打扮得似笑非笑地说了起来。
“公子,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公子不知底细,还是小心些为妙”
说完,身后便走出了伙计和酒楼的打手。
“妙啊”杨宸示意青晓带着小桃上马车。
可那家奴竟然笑道“呵呵,想逃了?等爷给你们一起卖去青楼”
说完,竟然伸手去拉青晓。
这真的碰到了杨宸的逆鳞,一脚过去将那恶奴踢倒在地。
身后之人一拥而上,而有一人溜出酒楼,当是去官府通信了。
这些平日里狗仗人势的伙计打手,碰到刚刚从死人堆里滚出来的侍卫,哪里是对手。
还未出半炷香的时间,全数被打倒在地鬼哭狼嚎。
“给本王砸了此楼!”
“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