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环境能把人培养成这样？
一中的环境固然糟糕，但究竟生过什么能让她这么乖、这么温顺的性格不惜以转学来逃避。
这个事件甚至严重到了，即便到了学校也没有和老师说实话，以至于让老李怀疑她落下心理阴影的地步。
6江离回想起一些细节。
顾菁见到他的时候第一反应都是后撤和躲避。
搬书的时候宁愿自己搬也不开口请求别人帮忙。
即便自己强调过了他不打女生，仍旧会此充满怀疑。
校园暴力这个词在6江离脑海中一闪而过，让他忽然有点烦躁起来。
会么。
这么乖的女孩子。
6江离走回教室的时候顾菁正趴在自己桌上睡着了。
今天天气很好，没有风。
午后的日光拂过来，落在她身上，所以她把脸侧朝着6江离位置的方向睡。
6江离坐下的时候，正好能看清她睡着时的侧脸。
她睡着的时候非常安静，呼吸均匀，巴掌大的小脸陷在手臂里，像一个乖巧无害的小动物。
6江离盯着她的睫毛看了一会儿后，她突然动了一下。
顾菁迷迷糊糊睁开眼，对上6江离望下来的视线，轻微眯了下眼，声音因为午睡拖得有点软而嗲，带着嘟哝的感觉：“你回来了啊。”
6江离心跳突然冷不丁地停掉一拍。
顾菁撑着身起来了，神情还是很茫然的样子。
片刻后，她揉了揉眼睛，慢吞吞抽出下午上课的课本开始复习。
简直全身上下都写着好学生三个字。
6江离则好半晌才移回自己的视线，没什么表情地转了转，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舍得欺负这种女孩子。
—
晚自习铃声打响。
顾菁收拾完东西准备离开。
说起来也奇特，虽然6江离就住在她对门，但他一般下了晚自习就没人影了，所以她在回家的路上很少能遇到他。
所以在顾菁今天走出校门的时候，看着校门不远处站着的人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6江离今天怎么在这？
顾菁疑惑了一瞬，但自然不会觉得6江离在等她，只是走过去的时候出于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在等人吗？”
“等你。”
6江离把书包往上背了下，问，“一起走？”
顾菁：“……”
兄弟。
大晚上的别吓人行吗。
“请你吃夜宵。”
6江离表情很淡定道，“前两天不是蹭了你一桶方便面么？算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