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看过去的时候,他板着脸,笑都没笑一下。尽管如此,她心里还是暖暖的。
秦莞知道梁桢不是在巡逻。
且不说用不用得着一位官居四品的虞侯亲自巡逻,就算有,也不会单枪匹马地从御街巡到西城墙。
在距离定远侯府一个街口的地方,梁桢停了下来。
秦莞也勒住了马缰,她脱下身上的披风,递给彩练,&1dquo;还回去罢。”
&1dquo;是,姑娘。”彩练抓到手里,随意地团了团。
宽大的墨色披风被她粗鲁的动作弄得皱皱巴巴,秦莞心头略略一紧,伸手拿了回去。
&1dquo;还是我去送吧,你在这里等着。”
彩练眨眨眼,大大咧咧地哦了一声:&1dquo;那姑娘快点,别叫人家说闲话。”
秦莞没理她,只是细致地把披风叠好搭在手臂上,朝着梁桢走去。
梁桢没有下马,只是稍稍矮下了身子。
秦莞双手呈上披风,梁桢伸手接过。秦莞屈膝致谢,梁桢颔回礼。期间两个人没有任何言语交流,却像说了千言万语。
梁桢一直待在原地,直到看着秦莞窈窕的身影进入侯府大门,这才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四月的清风吹过汴河,扬起郎君宽大的披风。
呼呼的风声里仿佛回荡着母亲临终前的嘱托。她说,倘若将来有个万一,唯一可信的只有韩淑人。
梁桢一直不明白母亲为何会这样说,明明韩淑人是姨母的女官,秦、梁两家素无往来。
或许,答案就在秦莞身上。
***
再说秦莞。
回了一方居,清风把小丫鬟们都支了出去,一边给她换衣裳一边拿了条棉帕给她看。
那方帕子比寻常的要大上一圈,以青色打底,只简简单单绣了几支竹子,一看便不是女儿家用的。
秦莞啧了一声,认出这是苏泽塞到她鞋底的那条。
为了不让丫鬟们现,她特意藏到了床垫底下,没承想还是被清风翻了出来。
&1dquo;姑娘不解释一下吗?”清风眼中含着狡黠的笑意。
&1dquo;解释什么?”秦莞装傻,自顾自脱去披帛。
叮当一声,有什么东西自袖中飞出,落到了青石板上。
清风眼尖,俯身捡了起来,&1dquo;姑娘,这是&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