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是还想赚钱给我买老虎奔,我还等着呢?”
“加油啊,老公,我男人最棒!”
陆娇新婚,今天第一天上班,她穿一身玫粉色裙,发用浅灰发带后扎起,笑容明艳,顾遇定定看着她,按着她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五分钟后,他手指轻轻摩挲过她泛着水光的红艳艳唇瓣,餍足的脸上总算带了笑:“行,等着,你男人今年一定让你开上老虎奔。”
车上耽搁一阵,进到厂子已经七点五十,马上要到例会时间,陆娇回办公室拿了份报表,就准备去会议室,但这时,叶岺却在这时匆匆过来找了她。
陆娇以为他是来叫她一起去会议室,她笑着道:“大哥,我好了,走吧。”
叶岺却在这时候关上办公室门,和陆娇道:“先等一下去会议室,我这里有点事要先给你说。”
“什么事啊?”
叶岺脸色凝重,一副发生大事的神情,陆娇笑意微敛,问道。
她从叶岺结婚以后开始休假备考,但说是休假,她也没完全不管易安事物,她平均半个月就会看一回易安报表,了解易安动态。
易安如今已经走向正轨,车间,运营,行政,财务全部都配置齐全,脱离了原来的小作坊模式,她一手提拔配置起来的人,给的待遇更丰厚,各部门不但各司其职,还上下齐心拎成一股绳在拼。
这几个月,易安扩展也很稳定,谈了不少竞标单子回来,在周边城镇总共办了五场展销会,还分别在余暨周边几个大镇开了八家自营门店,入驻了小香江大厦四楼。
从开业到现在,这几家自营门店虽然还没做到赚钱程度,但已经能收支平衡。
陆娇想不到发生什么事会让叶岺出现这样凝重神色。
叶岺看向陆娇,紧抿一下唇,道:“是生产车间那边,等会儿高师傅,李师傅,林师傅,还有庞师傅会和你提出离职的事。”
陆娇脸色一霎严肃起来:“几个大师傅集体请辞,为什么?”
“这事先前有征兆吗?怎么没和我说。”
“算是突然的,但也不算完全没有征兆,是城南家具厂那边原因。”
叶岺看一眼陆娇,组织一下语言,把事情简短说了。
城南家具厂那边去年换领导,叶岺借机把当初贪污的冯广伦弄了进去,但他们新任厂长能力不行,上来后没把厂子搞起来,城南家具厂是重点单位,接连订单失利,再次品率攀升,上面动了换人心思,在今年年初又安排过来一个书记。
新书记是个有手段的,过来不过一个月,就把厂子握在了手里。
厂子在他手上也逐渐恢复了生产。
只是生产恢复了,销售却并没有好起来。
原因也很简单,城南家具厂的家具款式没跟上来,再加上有个物美价廉的易安存在,城南家具厂那边的销售自然上不来。
新书记上来后采取了许多措施,包括模仿抄袭他们的款式,只是城南家具厂是计划性经济厂,他的成本固定在那里,还养了一批老人,闲人,成本很难压缩下来,加上易安这边叶岺出新快,他们想全部模仿也很难。
明面上的商战打不赢,新书记本身也不是多磊落的人,开始使出暗招。
他认为,家具厂现在生意不好,是多了一个强敌易安,只要易安没了,市场份额自然会回来。
新书记人脉广,他和余暨所有的国营百货打了招呼,凡是城南家具厂入驻的地方,不允许易安进入。
但易安本身就没打算进入国营百货。
这事对易安根本没造成影响,甚至易安自身都不知道他和人打招呼这个事。
随着易安自营家具展馆的开业,渐渐分布到各区域,名头越来越大,新书记也回过味来,易安不打算走百货大楼路线。
但他不能让易安继续扩张,不然城南家具厂以后的市场份额只会越来越少。
新书记又开始想起办法,他找了人充分调查了解易安。
易安的大师傅,大部分都是叶岺从城南家具厂请来的退休在家老师傅,这个事情被新书记知道了,大发雷霆。
他认为,几个大师傅这样做是忘本,给城南家具厂培养对手。
他把几个在易安上班的大师傅们叫去,要求他们离开易安,不然就要取消他们的退休金,收回在家具厂的房子,并且,他们曾经带的徒弟,也会做开除处理。
几个大师傅对城南有感情,被新厂长劈头盖脸骂一通,他们心里愧疚,再得知会牵连到徒弟,甚至失去自己住的地方,失去那份退休工资,他们同意了辞职的事。
毕竟易安虽然待遇好,没给他们分房子啊,而现在余暨房价一千块一个平方,一套房子不便宜,他们在易安所得,不够他们即将失去的,所以他们挣扎过后,决定辞职。
“城南家具厂针对我们的事几个月前就开始了,因为对我们影响不大,你又在备考,我就没和你说这个。”
“几个大师傅要离职的事,我也是刚知道,城南那边应该是打算趁这次把我们生产瘫痪,想打我们个措手不及。”叶岺说着,抬手揉了揉眉心。
当初他想到过城南家具厂那边会卡大师傅让易安陷入生产瘫痪的事故,在请大师傅的时候,他特地请的没有子女在家具厂里上班的师傅。
但大师傅们在家具厂多年,徒弟带出来许多,他避免不了这个事。
这算是易安成立到现在遇到的最大的一个危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