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冬藏不自觉地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唇,柔软的触感……
那谁的唇好像也是软的……
废话,谁家嘴唇不是软的?难道还是坚硬如铁吗?
许冬藏在昏暗光线中翻了个身,又轻啧一声,让自己不要再想。
当时事出从急,就当是一场意外罢了,想这么多干嘛。她又不是封建的古代人,不就是一个吻吗?
可越这么想,她越睡不着,愈反反复复地回忆起那个意外又粗暴的吻。
唇是软的,牙是硬的。
……
他没伸舌头吧,好像没有……
……
许冬藏一骨碌坐起身,根本毫无睡意。
她看了眼门口方向,没有任何动静,江聊还没上来吗?他不会淹死了吧?
许冬藏有些迁怒一般地心想。倘若不是他不够小心,中了人家的春|药,就不会有那个离谱的吻,倘若没有那个意外而离谱的吻,她就不会现在在这里胡思乱想睡不着了。
所以一切的根源,都怪江聊。
但是也不能真让他淹死了,毕竟还得靠他活着离开这景州。
许冬藏翻身下床,动作一愣,等等,好像本来也是他非要拉自己下水的呀。如果不是因为他非要拽着她来这地方,她完全可以趁他不在的时候想办法离开京城,退一万步来说,今天晚上他本可以让自己置身事外,可是他却还是拉着她涉险。
……
所以,什么爱啊。狗男人!
那半截蜡烛已经烧得只剩一半,拿在手里都不方便,许冬藏转身朝门口走去。推开门,便感觉到夜风拂面。夜风有些凉意,许冬藏打了个哆嗦,朝溪边走去。
她听见了流水声,“江聊?”
没人应她,她自顾自往前走,猛地脚步一顿,紧跟着一声尖叫划破这寂静荒野。
“你怎么不穿衣服啊?”她捂住眼睛转身,声音慌张,没想到江聊赤|裸着站在溪边。
还好夜黑风高,她什么也没看见,不然会长针眼的啊啊啊啊啊啊!
江聊声音比先前更哑,大概是泄完了,又在冷水里泡了个澡。
“你叫这么大声,是生怕引不来别人注意吗?”
许冬藏下意识地开口:“骚瑞~我一时情急。”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脚步声也响起,停在她身后,江聊的声音落在她耳畔:“骚瑞是什么意思?”
“……对不住的意思。我们家乡的方言。”她背脊僵住,往前迈了一步,拉开和江聊的距离,这才环顾四周。
四周仍旧寂静无声,不像被人现的样子。她松了口气,转过身,先偷偷瞄了眼,确认他已经穿戴整齐,这才光明正大抬起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