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啦?”她方才在那儿翻来覆去睡不着,估摸着过去半个多时辰,“好快啊,我还以为你要一会儿呢?”
毕竟小说和电视剧总是喜欢把这种事儿渲染得时间很长。
许冬藏眨了眨眼,却感觉到江聊脸色有些难看。
她眨眼,反思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吗?
……
哦,男人不能说快。
原来不管哪儿的男人,都很介意这件事。
许冬藏找补:“额,我不是那个意思,要不,你再去泡会儿?”她无辜地摊手。
江聊轻笑了声,“娘子放心,日后有娘子亲自感受的时候。”
“……”
能不能好好说话?!
鉴于这个话题不太好继续,许冬藏就当什么也没听见,自然而然地转移话题:“我们明天怎么办?”
江聊迈步走到她前头,“等。”
“?”许冬藏跟上他,“等什么?”总不能又是等死吧?
他们这些玩权术的人,说话都爱打哑谜。真无。
她叹息一声,耸肩,那就等咯。
-
躺在坚硬又寒冷的地板上,这一觉当然睡得难熬。许冬藏都没怎么睡着,只记得自己翻来覆去,天光就已经透过窗来。
她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感觉自己的头有些晕,背上的伤一如既往地痛着,江聊不在,不知道去了哪儿。
她坐起身,有些口渴,但这地方显然没有水喝。至于外面,有条小溪,可昨晚江聊在里面泡过,她总不能喝他的泡澡水,更何况这种生水一般都有很多寄生虫,最好别喝。
许冬藏又叹气,从昨晚到现在,一滴水都没喝过,现在喉咙着干,胃里也空空荡荡,叫嚣着好饿。她推门出来,看见江聊的背影在废弃的庭院里坐着,他面前还烧着一堆火,火上架着一只鸡。
应当才刚开始烤,鸡都还是生的,没有肉香味。但已经足够让许冬藏激动,她几步走近,在江聊身边坐下。
“你从哪儿弄来的?不错啊。”
江聊看她一眼,“在那边的树林里抓的。”
许冬藏猛吸了一口气,一脸仿佛已经闻见香味似的表情,又拿眼瞄江聊:“那个,我还想喝水?可以吗?烧开的那种。”
江聊从手边拿出个水囊递给她,许冬藏睁大眼睛受宠若惊,“多谢。”
江聊又说:“不必等太久,三五日吧。这三五日我们便先在这儿暂避风头,之后便可高枕无忧。”
许冬藏只想呵呵,对他的话已经一个字都不信,甚至连标点符号都不信了。
她一心只有那只烤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