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所谓的亲戚,就是为了钱来的,要不是老王的死相太吓人,恐怕床底下那个箱子早被人抢走了。
老王家没留下孩子,这钱光凭一个没主见的农妇根本受不住,有的时候亲戚可是猛于虎啊,为了钱,就是让老王一家团圆又怕什么呢。
那妇人被唬住,也觉得这钱不仅晦气,很可能连自己的命也要被连累,但那些钱可是她过日子的本啊。
“可,这……”
这一点许奕安自有办法,背着那些亲戚,示意忠叔和无患一会儿别添乱,自己则深吸一口气壮胆。再次冲进了正屋里。
果不其然,那些个亲戚一见许奕安又进去了,纷纷过来询问妇人怎么了,无患和忠叔自觉避开,好奇一会儿会有怎样的好戏。
没出多久。就见许奕安抱着个小木箱子走出来,大摇大摆,满脸猖狂,配上那清爽飘逸的宽袍大袖。
说不出的可笑……
“哈哈哈,我看这些钱还是由我帮你收着吧!”
听到他一上来的刻意狂笑,无患差点吭出了声,接着咳嗽的动作一个劲得抖着肩,这个许奕安怎么就能这么不要脸。
要不要搭个戏台子,让他唱个够啊。
可那些老王家的亲戚不知许奕安的底细啊,一看他们惦记的钱被个外人捧在怀里。就原形毕露得堵在他面前。
“你什么意思啊?!”
许奕安毫不畏惧,反而掂了掂箱子作势要扔给他们。
“什么意思?我辛辛苦苦帮你们抱出了这些钱,你们倒是来拿啊。
哦对了,这箱子里还有害死老王的怪东西,保不齐早洒得满箱子都是了,你们数钱的时候,可千万别舔手指啊。”
他说的玄乎其玄,几个男人也怕,又不敢招惹那怪药,一时间举棋不定,在命和钱之间挣扎了好半晌。
许奕安才懒得管他们呢,从自己袖中摸出了几小粒碎银,像个跋扈公子哥一般扔给那妇人。
“你家男人死了,多少也是要用钱活命的,喏这个给你,至于这个箱子嘛……比起没命花,你就当从来没见过这钱吧。”
说着拉上无患叫上忠叔,就准备抬腿走人了。
这箱子里的药也好,钱也好,他一个外人居然要独吞。直到许奕安一行人走出院门,那些个王家亲戚才反应过来。
“好啊,哪来的混小子!”
这些人仗着自己身强力壮,硬是拦住了许奕安,“你当我们傻子么,那药只是老王自己吃下去才死的,你就是打开我们也不怕!”
许奕安耸耸肩,“你们怕不怕关我什么事。”
“你倒是有本事啊!”
说着,那粗壮的胳膊挥动,骨节分明的拳头就要照顾到许奕安的脸上来。
可许奕安连躲都不躲,甚至不屑得挑了挑眉。果然下一刻就有无患拦在了他面前,徒手握住那壮汉的拳头,一个化力,就让那壮汉瘫软倒地。
而她头上的铃铛簪,就连幅度大点的晃动都未曾。
这下可算惹毛了这群亲戚,当下合起伙攻过来,无患却不再动手,倒退至许奕安身边,只用护住他就行。
至于这些人,交给忠叔来就好,若是她出手多了引人怀疑,保不齐会惹来麻烦。
只是她注意到其中有个不大起眼的小个子男人并没有参与这场乱斗,反而是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想要溜走。
不,不是溜走,以无患的眼力可以看得出来。
这个男人应该是想向某个人通风报信。
她喊住许奕安。示意他注意那个人,而那人也现自己被盯上了,撒腿就要逃跑。
几乎是立地起跳,无患跨过数人的肩头径直跃出包围圈,直冲着那人而去,不费多大力就拦住了那人的去处,连出手都不必。
“你是谁的眼线。”
“不不不……”那人慌得连站稳都够呛,拼命摇头以示自己是无辜的,“我、我没……”
“好,我不拦你。”
无患让出道来,就让那人自己走,她跟在后面也不怕他能甩得掉自己。
可那人哪里还敢迈步,抱着头蹲在地上,这点胆魄和那些敢对许奕安动手的壮汉简直天差地别。
“我不是!我没有……我、我就是听了人家的话,只是有一说一而已。我也没怎么样啊!”
无患听出深意,拎起那人的衣领子回去,正好忠叔也把这群人收拾的差不多了,许奕安则毫无损站在那,摆弄着木箱子巴不得现在就打开研究。
她暗道这男人有的时候真像个小孩子一样,又把那要报信的人扔到他面前,“你自己问怎么回事。”
许奕安挑眉,三两句话就问出了缘由。
原来当时来收购的人留下这个人当作眼线,如果后面还有人来王家问起那个怪东西的话,就去通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