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想到了。”
&1dquo;至于谢南轩和沈若,属下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置。”
她哪里是不知道,她是在等祁太安做决定,外面都在盛传祁太安会斩尽杀绝,绝不会让谢沈两家留下一个活口,但清晓一直跟在祁太安身边,祁太安的心思,她再了解不过。
&1dquo;洛心今晨来回了朕,要带着谢屿阔回边境,活了一个,也不在乎再多活几个。”等到那炉子里一点儿火光也不剩,祁太安才扭头看向清晓,她眸子里都是冷意,&1dquo;将他们两个送到原先谢屿阔在的那个别院,让人好生看着。”
明明心中怀有善念,却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清晓在心里腹诽,但愿皇夫来了,你还冷得住。
&1dquo;你以为朕是要放他们一马,朕又不是菩萨,他们的性命留着有用。”祁太安冷哼一声,又欲盖弥彰地补了话。
&1dquo;您比如来佛都善良。”清晓没忍住,到底是损了一句。
祁太安不跟她计较,转而问起苏玉:&1dquo;苏玉回来了吗?”
&1dquo;苏玉还在忙那件事,还要些日子才会回来。”
&1dquo;那阿晏身边不就只剩下了阮言?你挑两个好的,给他送去。”
&1dquo;苏玉早想到了,但皇夫都不要,说阮言已经够了。”
也就清晓敢跟她呛声,祁太安握了握拳,等到她都问完了,她才跟清晓算账。
&1dquo;朕另外交代的事呢?”
&1dquo;也已经办好了。”清晓洋洋得意,论起得力,苏玉只能排第二。
该问的话都问完了,祁太安毫不怜惜地抬起手,在清晓的脑袋上重重地拍了一下,拍完便扬长而去,即使她再借清晓一百个胆子,清晓也不敢动手打她。
清晓正揉着头,阮言急急忙忙地过来了。
倘若是皇夫来请陛下过去,阮言不会如此慌乱,清晓抿着唇,觉得大事不好,凑上去问:&1dquo;怎么了,怎么了,皇夫出事了?”
要是皇夫出事了陛下还不掀了整座皇宫?清晓想想就打了个哆嗦,她是知道祁太安真起火来是什么样的。
阮言沉默了片刻,他甚至认为事情更遭。
&1dquo;双鲤池?陛下好端端地把双鲤池填了干什么?”清晓也是一片惊愕,她这些日子都在忙谢沈两家的事,根本无暇顾及宫里,她也是今天才知道,陛下居然吩咐侍卫将双鲤池填了。
陛下是不是疯了,双鲤池是自皇宫落成时,工匠引活水修建的水池,历来是御花园游玩的好去处,鲤字更是好意头,代表着一片祥和,皇夫还喜欢去双鲤池边喂鱼&he11ip;&he11ip;
清晓的思绪断在这里,就凭这最后一条,陛下也该将双鲤池留下啊,阮言这么着急过来,那肯定是——
&1dquo;皇夫知道了?”
阮言点了点头,&1dquo;今晨皇夫想要去双鲤池喂鱼,我们两个绕来绕去却怎么也找不到,最后是巡逻的侍卫告诉皇夫的。”
&1dquo;那完蛋了,”清晓心中一片轰然巨响,是什么塌了的声音,&1dquo;皇夫让你来兴师问罪的?”
&1dquo;不是。”
祁晏回去一直闷着没说话,他从来都认为祁太安行事作风都自有她的用意,他根本不会过问她的决定。
但祁晏再通情达理,他毕竟也是一个人,是人就会难过会疼痛,就会因为双鲤池不见而有些说不出口的气闷,一味压着只会更糟。
&1dquo;我是过来请陛下去哄哄皇夫的。”
未央宫的人都成了精,居然知道第一时间来找祁太安去哄祁晏,果真如她当初所言,这宫里已经没有一个&1dquo;好人”了。
未央宫,相思殿。
祁晏坐在窗前,那里一直放了张小桌,桌上有白瓷瓶,瓶里多半是祁晏每日亲自折下来的花。
未央宫的花一直未曾断绝,但祁太安看过去,瓶子里的花早就枯萎了。
自从望隐出事后,祁晏就一直失神落魄,自然不记得折花这样的美事。
落在祁太安眼底,刚好有一水缸的荷花,她覆上茎身,轻轻一掐,一朵荷花就落在她的手上,她又顺手掐了两片荷花,凑在一起相得益彰。
捧了这些,直到祁太安去抽枯花的时候,祁晏才回神,&1dquo;你,你怎么来了?”
这几日祁太安都很忙,不会在这个时辰过来,太早。
&1dquo;来看你。”祁太安把枯花抽出来,将荷花放进去,宽大的衣袖在祁晏眼前飞舞,祁晏更加恍然。
他想问祁太安为什么无缘无故让人填了双鲤池,但他思来想去,又问不出口,他明明都已经二十七岁了,甚至长祁太安九岁,他的心思最是沉稳,不应该因为一个双鲤池而挂怀。
只是一个双鲤池。
可他就是在因为双鲤池而苦闷,他只是想去双鲤池喂喂鱼,看看那些鱼儿自由摆动的姿态,可双鲤池没了,祁太安亲自下的令,双鲤池已经是一片平地。
&1dquo;阿晏前些日子在双鲤池落水,我心中不安,所以命人填了双鲤池。”祁太安不以为意,在她这里很合理,祁晏身边的望隐是顾家埋下的眼线,皇叔身边时时刻刻都隐藏着危险。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祁晏又掉进双鲤池里,她要清除祁晏身边的一切危险,要不是祁晏在乎望隐,她早要了望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