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爷,是属下的不是!”
心中委屈横生,浑身的委屈没处儿诉说。
前几日里主子爷让那人递信子,那人却狠狠欺负了自己和自己那蠢头兄长一顿。
如今白二是来朝自家主子告黑状的,不想把自家主子爷吓了一跳。
抬眸子瞟了自家主子一眼,又飞低了下去。
想来主子爷心中已经将他的皮剥了好几层喂狗了。
“什么事儿?”
朝着手底杯壁上的白玉细纹狠狠按了几下,将心中那股子气性压下。
还是不免心中暗骂起白二蠢头来。
眸子一横,却是又瞧见了那蠢脑袋悄摸摸地瞧着自己。
登时又绷不住了,捏了手底的杯人甩过去。
闪了一下。
碧玉成瓣,散落一地。
白二敢誓,他是想接住那杯的,只是心有余而……
力不足。
顿在空中的指节略显无力,张阖了几下,收回了身侧。
“主子爷……”
冷哼一声,阴沉眉目上一双狭长眸色潋滟锐利,唇角蜿蜒向下,紧紧绷起。
修长指节探上桌面,一起一伏,有节奏地敲打起来。
显然是气极,还被气得不轻。
觉再让这蠢脑袋待下去,自己这晚上也甭想睡了。
气死他算了。
沈戍起身背过了身子,不去瞧白二。
“说,什么事儿?”
烛光摇曳,细长指尖描绘上烛柱上火焰轮廓。
心中的气性一压再压,不断默念着眼前这是个蠢脑袋,不能和他一般见识。
“主子爷,上回递信子那人他打了您的鸟儿。”
胡诌出这么个由头来,本想着自家主子爷日日在这温柔乡里待着,心情怎么也是差不了的。
可任谁能想到,自家主子爷这兔子一般的脾性。
大半夜的还能被自己给吓着了。
双手交叠一处,紧紧捏上指节。
心里忐忑得很。
若是闹成这般了,还没有个正当的由头,想来一刀抹了他脖子,主子爷也是能干出来的。
修长指尖下移,顿在那皎白烛台上,描画起上面的细纹沟壑。
自家那好师侄,打了他的……
鸟儿?
倒是有趣。
小时那东西是顽劣了些,如今嘛……
瞥头瞧了一眼白二,狭长眸子轻挑,唇角扯动了几分,向上蜿蜒起伏。
“你是说,田二那东西……”
“打了鸟儿?”
“是,主子爷,那人还打了我和我……”
“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