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雁饶有兴致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人想了想“顾,锦。”两个字直接停顿得很长,就好像那是两个名字。顾锦的声音很认真,仿佛在说着未知的誓言。
“你今年多少岁啊?”
“忘了,可能,呃,大概七百岁吧……七百还是两百来着……”某人一脸认真地胡扯着。
好家伙,这是肯定真醉了。
秦云雁开玩笑地说道:“你要是那么大我都得管你叫祖宗。”
“祖宗”认真地摇摇头,开口:“不用叫祖宗,叫爷爷就行。”
得寸进尺!
“孙子”想把毛巾直接甩对方脸上:“你想让我管你叫爷爷?”
看我追到你之后怎么让你管我叫爷爷。
“哎,乖孙。”顾锦笑眯眯地回应。
靠。
这种人怎么可能高冷啊,都是人设。
这话题没法继续下去了,秦云雁只好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紧接着引出他最根本想问的:
“你当年为什么来我这应聘?”他语气轻快,就好像只是闲聊。脸上却仗着顾锦看不到挂着几分严肃和审视。
被擦头的某人抬胳膊揉了揉自己散着热气的头,猛然拽过毛巾转身回去。
正好撞见了秦云雁严肃的面庞。
顾锦的眼神迷蒙,似是洇着水雾,却也认真,说:“相遇即是缘,咱俩既然在人海中相遇了,便是有相遇的缘由。换句话说,咱俩有缘。”
说一段话跟没说一样,更像是业务能力不行的假道士。
这个答案对秦云雁相当于废话,他想得到的答案被忽悠过去了,这就说明眼前这人的确有事瞒着他。
“最后一个问题,你,喜欢我吗?”
秦云雁闭着眼睛等答案,等来的却不是一句是与不是。
温热的身躯逐渐靠近,秦云雁感受到顾锦贴着自己坐下,刚吹完,还微微热的丝扫过自己耳畔。
洗露那淡淡的茉莉花香在暧昧的空气里弥漫。
秦云雁的呼吸声变重,声音更大的是他那仿佛要冲出世界的心脏。
顾锦轻轻低语着:“当然啦!”
喜悦在身体里恣意冲荡、叫嚣着。如同在空中绽放的朵朵烟花,绚丽张扬。
没等秦云雁因为惊喜而变得燥热的身体作出回应,顾锦,张开手臂继续说着:“我的小酒壶,我此生尝过最烈的酒,我怎么可能不爱你!”
烟花受潮,卡管道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