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先请,切记要入阒贼营帐里,日后我自会去寻你。”
杜把盏留下一路铿锵有力的脚步声,离去了。
两队人马又恢复了沉默行进的原状。
沈辜眼里的杀意和决心冲霄似的分明,渐次影响着他们麻木的心。
于是他们在沉默里等待小将军的冲锋号令。
。。。。。。
一寸窄瘦的腰身从墙边错眼闪过,手握重枪的两行阒兵顿时警惕地四处张望。
“是谁?”为的阒兵用阒语喊道。
隔了几条街的巡卫们应声而至,转眼间,这条拥挤的石板街已挤满至少五十之数的阒兵。
“噶——嘎——”
凌天一道凄厉的鸟叫,吓得众兵绷直双手,两两靠背,疑心的目光在左右辗转。
“嘎、嘎嘎。”
远山有另外一道粗矿的鸟鸣:“嘎嘎、嘎。”
“什么死鸟,庚人的地方就是让人烦躁。”
听了许久,也只有遥遥呼应的鸟鸣,下半夜巡行本就疲累,这厢放松开,终于松懈了心神。
“嘎。”沈辜仰头吹了声鸟哨。
行动!
她率先俯身冲出,电光火石间用那把短刃割断了一个阒兵的脖子,他没来得及出半声惨叫,身子便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
他身侧人正要叫,又被她一刀结果。
而后两人的重枪也被她夺下,左右一杆,曲腿向前用力掷出,便射死数十人。
从密林里鱼贯而下的其余军士,也都快而慌乱地用兵器杀贼。
不过半刻钟,五十人的阒兵尽被剿杀,如群束手的羊羔,只能等待沈辜这头恶狼带着随众的扑咬。
月落无光,完好无损的败兵们不可思议地望着手上的血腥。
有人忍不住舔舐起阒贼犹存温热的血,以证这件事的真实。
沈辜在死尸间拾起长枪,顺而喊呆滞的众人过来扒下去阒兵的盔甲。
她淡然而从容地做着这些事,连带愣怔着走下来的程戈和他的小卒们,心里所生的豪情在这一瞬间达到顶峰。
真的做到了。
他们。。。竟然真做了件事情。
五十多人的阒兵,就这样脆弱地倒在脚下。
是她带领我们做的此事。
十五人看向在死尸间踱步自语的沈辜。
注意到趴在身上的目光,她抬头,显得有点不耐:“别美了,快点把盔甲兵器收好带走,回到山上去,尸体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