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她挖起来了?你把她挖起来了?你怎么能?!!啊!你怎么能挖她出来!”
亚伯狂怒地大吼起来,声音尖利,像只被踩到尾巴的野猫。
杜趁椿颇为闲适地看着亚伯的疯狂,他看了一会儿,才让亚伯身后的两个警员把亚伯压住。
亚伯剧烈挣扎,嘶吼着问杜趁椿他的狗在哪儿。
“啊,在哪儿呢?”杜趁椿手指点点眉头,兀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当然在这儿咯。”
他指关节屈起敲了敲桌面。
下一刻审讯室的铁门被推开,进来的警员手里捧着那只狗尸,走到杜趁椿身边。
“杜,尸体给你。”
警员拉开藏尸袋的拉链,把狗尸暴露在空气中。
亚伯。亚在见到自己的小狗时,所有暴烈的情绪顿时从他的身上如潮水般退去。
他微微歪头,神色缱绻地盯着那桌上的狗尸。
“亲爱的。。。宝贝。。。我的爱。。。你好呀。。。”
他那双被束缚的双手朝狗尸伸出,隔空抚摸着狗尸,丑陋的脸上露出温柔似水的表情。
“看够了?看够了就收起来吧。”杜趁椿拉上拉链,将亚伯的视线阻隔在裹尸袋之外。
亚伯。亚似水柔和的神情僵硬在脸上,他身上似乎正在蓄力着一种疯狂的情绪,只待一个临界点便会爆出来。
一道清越女声阻断了他。
“您好,先生。”
沈鸣月走进审讯室。
将亚伯。亚逮捕归案后,她回家换了身繁复衣裙,裙撑并不夸张,但蕾丝和绸缎做成的裙面叠了至少五层。
莹白饱满的耳垂缀着两粒月白珍珠,细长脖颈上也挂着一串做工精美的珍珠项链。
黑做成符合时下审美的波浪造型,一根宝绿色的丝带松松绑着墨,和绿色的腰带相得益彰。
沈鸣月着骑装时艳丽逼人,穿上这身精美裙装便贵气优雅,如同宫廷公主,即将赶赴下一场宴会般。
亚伯。亚眼神阴鸷看着沈鸣月走进来。
他见过沈鸣月,但没有和一般人一样对沈鸣月露出痴迷惊艳的目光。
他甚至对沈鸣月这样的样貌感到厌恶。
因为沈鸣月作为一个人类,竟然让他只能评价狗类的审美观念里第一次出现“美丽”的判断。
他内心深处拒绝这样的判断,甚至为此感到痛苦和背叛的羞耻。
只有他的小狗。。。才能被他赞美。
沈鸣月袅袅走到亚伯眼前,带来一阵香风:“亚伯先生,您似乎很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