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想来，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上辈子的丁牧棋带给他的，无论是项须空的爱还是项须空的恨都不属于他。
他每次透过自己的看的从来都是别人。
丁牧棋想到这里面上是全然的平静，可心中却升起滔天般的怨恨，恨项须空隔着自己看别人，恨项须空对自己连恨都不是纯粹的。
可这怨恨里又带着不满和委屈，他清醒的意识到在项须空心里自己对他的好，他是看不见且不接受的。
狱卒领人进来时，他仍沉浸在思绪里。
“您脚下慢点，小的在外面守着，您有事直接唤我就好。”
宋瑞之挥手，狱卒立即退了下去。
元仪跟在宋瑞之身后，脸上是不赞同。
“主子您没必要再去看他。”
“无事，还有些是情未了，你下去等我吧。”
元仪退下后，宋瑞之推开了丁牧棋的牢门。
丁牧棋听着身后的动静，仍是麻木的躺在床上。
“多日不见，你狼狈了不少。”
丁牧棋仍是不说话。
牢内狱卒贴心的为宋瑞之准备了凳子，宋瑞之拢起大氅沉闷的咳了两声。
丁牧棋听着身后的咳嗽声，悲惨的现这个人还是牵动着他的心神，与此同时他心中的愤怒居然仍在升高。
“长晟剑你藏哪了？”宋瑞之盯着丁牧棋杂乱的头。
丁牧棋直起身子，手腕上的锁链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
“无所谓了，只是把剑。”
“无所谓？那我呢？我在你心里面也只落得这三个字吗？”丁牧棋转身看着宋瑞之，眼里充斥着血丝。
宋瑞之并不回答，“我上辈子死的时候其实离现在并不远，你带兵冲进来的时候杀光了我府里的人，老实说我猜不到你看到我尸体时的表情，大约也是痛快的。”
丁牧棋冷脸看着他，下意识的他排斥项须空说出任何前世的经历。
“我把你养到大自认为对你十分用心，可你对我只有仇恨。我教你读书认字，让你接手我的暗桩，然后你伪造了我的手令和书信，”
丁牧棋看着他眼神凶狠。
宋瑞之看着这眼神露出点浅淡的笑意，他上前一步理了理丁牧棋杂乱的丝。
“我那么喜欢你，你却要我死。”
“那不是我！”丁牧棋怒吼出声，他仇恨的看着宋瑞之，“那不是我！我喜欢你！我比任何人都喜欢你！”
“你呢！”宋瑞之攥着宋瑞之的肩膀，“每一眼，你看着我的时候你在想谁，你哪怕有一刻是想过我吗？”
宋瑞之平静的看着他，那平静里是对丁牧棋的不在乎。
丁牧棋终于压制不住心中的愤怒，他强硬的掐着宋瑞之的脖子，强迫他直视着自己。
“那恨呢，你对我连恨都没有吗？”
宋瑞之仍是平静。
丁牧棋看着眼前这张艳丽的脸流露出来的无谓和平淡，心中最后一丝期待也消失了。
他掐着宋瑞之的脖子手下终于用了全力。
宋瑞之看着丁牧棋阴狠的脸，听到了仇恨值刷满的消息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