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白背心的爷爷躺在藤椅里,苍劲有力的手拿着一把掉叶的蒲扇给自己有下没下地送风。
“爷爷。”
沈鸣月在见到爷爷时才算真正放松下来。
搬来一张矮凳子坐下,沈家主苦恼锁眉,语气中不自觉带点小辈见长辈的亲昵:“爷爷,最近没有出去接活儿干吧。你不要不听,您年纪大了安享晚年就是呀,要买什么和我说一声就行。”
沈老爷子睁眼,笑眯眯地看着自家如花似玉的孙女:“哎,我一个老头子能要什么。就是最近有个老朋友请我帮个忙。先说好哎,爷爷虽然年纪大了,但也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心还大着呢!”
“爷爷。”沈鸣月无奈地看一眼沈老爷子,叹口气向沈老爷子伸出一只手。
“什么活,先给我看看吧。”
沈老爷子嘿嘿一笑,双脚用力踩着脚踏站起来。
一封白纸便从椅背轻飘飘落到坐垫上。
沈鸣月见怪不怪,将纸拿起来展开。
“见信如晤,问沈老先生安。今来信打扰特为本校闹鬼一事。厉鬼凶恶,已残忍杀害两名无辜学生。大感痛心又实是无能为力,这才求您出山。老先生若来,鄙人定厚礼相谢。
落款:c市理工学院副校长。”
沈鸣月目光一凝。
c市理工学院。
沈老爷子从里屋走出来,手里盘着紫砂壶对着壶嘴喝了口茶,笑问沈鸣月:“怎样孙女,爷爷这个活儿能接不。爷爷都听你的。”
沈鸣月折好信纸,听见爷爷的话失笑,扭头看精神矍铄的老人:“爷爷,您就会哄小孩呢。”
沈老爷子又躺在摇椅里摇啊摇的,眼角一条条的褶子无声宣示岁月的痕迹,老爷子很调皮:“家主这是什么话呀,把家主当小孩——那我这老头子要不要被家法伺候哦——”
沈鸣月拿下老爷子手里的紫砂壶,不让他躺着喝水,怕等会呛着:“爷爷,这个活儿能接,但是嘛——”
老爷子笑呵呵:“但是啥啊,我的乖孙。”
“我来替您接下。这个活儿呢,也我来给您干。”
沈老爷子颇惊讶地停止摇扇。
当即问沈鸣月:“我的乖孙哎,你这是嫌你那公司挣得钱还不够多啊。”
沈鸣月哭笑不得。
后爷孙二人吃了顿简单的晚饭。
再晚些时候给褚刑打了个电话。
“鸣月,您出院了,去爷爷那儿了吗?”
沈鸣月翻开《符箓大全》第一页,“嗯,我来看看爷爷。你下午还要上学就没带你。”
“哦。。。”褚刑不知道要继续说什么,只好讷讷:“那我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