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吗?”
等到重回神接听电话时,关霖笙坚韧的内心在听到崇启的声音后倏地变得柔软,即使崇启很可能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但也在他常年于关家捱过的冰冷上铺了一层阳光,正在让他冰雪消融。
关霖笙隔了很久才回答:“……没有。”
“说实话。”崇启的语气很凶,“别以为我隔着听筒就听不出你在说谎。”
闻言,关霖笙闻言低头瞧了眼手腕和胳膊上的淤青,这些皮外伤很少,6清时昨晚下的尽是只差分毫的死手,全是内伤。
见实在是瞒不下去,关霖笙只能说手腕被扭伤,费劲千辛万苦才糊弄过去。
崇启也没完全相信他的说辞,只是叫他回来后检查。
“要……怎么检查?”关霖笙有些尴尬。
崇启反问他:“你说呢?”
“……”
关霖笙怂了。
脱衣服的话可不行。
关霖笙的想法天马行空,而崇启的想法却是非常单纯简单的,倒不用脱衣服,他说的检查就只在关霖笙的面部表情上下手,因为关霖笙实在是太不会说谎了。
“你快先去考试吧,我这边还有事,可能会迟到。”关霖笙找不到能跟崇启对峙的话,只能生硬地转移话题,“……我先挂了。”
嘟嘟嘟。
“挂得还挺快。”崇启无法,将手机收起来扔到床铺上,拢了件校服就出门了。
因为学校的考场有限,崇启在的最后一个考场被安排在实验教室,反倒是跟关霖笙的第一个考试挨上了。
这套题对于崇启来说并不难,只是一心二用还是有点费心神。
因为他上次考试得了倒数第一,这回的考场座位也是排在后门处,因此关霖笙来的时候他是注意到了的。
趁监考老师不注意,崇启放下朝门外的关霖笙打了个轻微的响指。
关霖笙被他吸引了注意力,扭过头来站得直,面上带着疑惑。
他的校服没能将他手腕上的淤青遮挡干净,崇启一眼就看见了他右手上的一片可怖的青紫,然后蹙紧了眉。
崇启朝关霖笙做了个口型:“没事吧?”
说完又指了指关霖笙的手腕。
关霖笙摇头,将手藏进了衣袖里。
可崇启却从他生涩又僵硬的动作上看明白了他的伤重程度,思忖片刻后取下了自己手腕上的护腕扔到了走廊外,示意关霖笙戴上。
——然后他就被监考老师逮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