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看弘昼堂弟这一万两银子输定了!”
……
这些话争相传入云山道人耳朵里,惹得他嘴角含笑,一举一动是愈发自信。
相较之下,弘昼这里则是乱糟糟的一团。
他从未炼过丹药,先前也就看过云山道人炼丹,看着觉得很简单,就像做饭似的,捣鼓捣鼓这,再捣鼓捣鼓那。
可很多事情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难得很。
比如,做饭。
弘昼时不时打翻了装着药材的瓷碗,时不时又掀翻了炼丹炉的盖子……惹得众人是哄笑连连。
半个时辰之后。
云山道人与弘昼的丹药皆出炉。
云山的道人所炼的丹药圆润光滑,一颗颗晶莹宛如珍珠似的。
反观弘昼所炼的丹药,嗯,就像是屎壳郎推的屎坨子似的,用一旁弘春的话来说,这东西就是送银子给他他都不吃。
众人听到这话,又是一阵哄笑。
弘昼像没听到似的,冷哼一声道:“你们懂什么?得要云山道人看看才知道我这丹药的好!”
很快就有小太监将他们两人所炼好的丹药装在带盖儿的白瓷碗中,端给了对方。
甚至这带盖儿的白瓷碗都是弘昼要求的,用他的话来说,刚炼好的丹药尚带着热气,最是有效。
弘昼的丹药是由小豆子亲自送到云山道人跟前的,小豆子弯腰将白瓷碗递给云山道人时,低声道:“道人注意看茶盖上的字。”
直至这一刻,云山道人面上仍带着不屑之色。
可打开白瓷盖,看清白瓷盖上面写的字,云山道人脸色一变,更是手猛地一抖。
只听“哐当”一声,白瓷碗落地,成了碎片。
云山道人不可置信看着弘昼,动了动唇,可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弘昼面上笑意不变,笑着道:“小豆子,云山道人年纪大了,想必一时间没端稳,你再给云山道人端一份我炼好的丹药送过去吧。”
小豆子应声下去。
这一次他照旧低声与云山道人道:“道人注意看茶盖上面的字。”
云山道人去接瓷碗的手微微有些发抖,不过在看到上面的字后神色微微和缓
()了些。()
他下意识扫了弘昼一眼,拈了一颗丹药喂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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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吃。
真难吃。
他活了三十余年,第一次吃到这般难吃的丹药!
可即便如此,云山道人面上却是半点端倪都不敢露出来,站起身看向四爷,这次连拂尘都忘了甩,正色到:"王爷,我认输。"
四爷一愣,下意识道:“道人……”
云山道人像没看到众人那惊愕的目光一般,深吸一口气道:“当日弘昼小阿哥说要与贫道比试,贫道只觉得是弘昼小阿哥不知道天高地厚,但如今看来……弘昼小阿哥的确是很有道骨之人。”
“弘昼小阿哥不过是看贫道做过几次丹药后,就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胜于蓝,贫道自愧不如。”
说着,他又道:“我虽是出家之人,可说话也是算数的,我会按照当日与弘昼小阿哥所约定好的,关闭白云观,永世不再踏入京城一步。”
这话一出,更是众人哗然。
如今京城之中信道之人虽不算多,却也不算少,说起来,白云观可是京城中最出名的道观。
四爷下意识扫了眼得意洋洋的弘昼,看向云山道人:“道人,其中可是有什么隐情?是不是弘昼这孩子又在胡闹什么,逼的你如此……”
云山道人想着瓷盖儿上面的字,吓得是连连摇头,连忙道:“王爷多虑了,弘昼小阿哥是个……是个很好的人。”
“愿赌服输,今日是我不如弘昼小阿哥,自然如此的。”
说着说着,连他自己都觉得这话不大可信,强撑着露出几分笑来:“原先贫道听师傅说过,天底下的确有天生带道骨之人,原先贫道觉得自己就是其中之一,如今看到弘昼小阿哥,这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环顾周遭一圈,更是扬声道:“大家别看弘昼小阿哥所炼的丹药色泽不行,但贫道活了……活了八十几岁,是知道丹药的好坏并非以色泽,味道来断定的。”
“弘昼小阿哥只是年纪尚浅,功夫不到家,若是假以时日,这炼丹水平再精进些,只怕连太上老君来了都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