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园拍拍手,看着陈书笃定地说:“四个轮胎都被人扎了钢针。”
应茵茵欲哭无泪:“不是吧,谁这么缺德啊?”
向园:“最近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生吗?”
“没有吧,”应茵茵眯着眼,仔细回忆,“就昨天吃饭的时候吃出图钉,喝奶茶的时候喝出钢丝球,座椅好像忽然坏了,摔了个狗屎吃,我现在屁股还疼呢,对,我脚有点崴了。”
向园:“怎么崴的?”
应茵茵:“就下楼的时候好像滑了一下,又好像被人推了一下,但是当时四周没人啊,我当时没多想可能是我自己最近有点迷糊,应该是不小心才踩空了楼梯了摔下去的。”
“那你还开车。”
“左脚嘛,最近年底还有两个单子没谈下来,反正也不影响开车,”应茵茵郑重其事地看着向园,像是想起了一件什么大事,表情尤其的严肃,“前面那些事都不算奇怪吧,不过后面这件事有点奇怪,特别奇怪。”
“什么事?”
“最近公司楼底下来了个帅哥保安。”
向园跟陈书一惊,“新来的?”
“对,很帅。”
两人自动忽略很帅,这两个字,“捡重点说,奇怪在哪?行为怪异?”
应茵茵摇摇头,陷入思考:
“我加他微信,他居然拒、绝、了。”
“……”
“……”
向园和陈书齐齐翻了个白眼。
两人一言不,一个开始低头找车钥匙,一个开始低头找烟。
向园开车,陈书顺势钻进车里,紧接着,后座门被人打开,应茵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后座,笑眯眯地看着她俩,“向园,你送送我呗,客户在等我呢。”
向园无奈,看着后视镜,“去哪,大小姐?”
应茵茵高兴地说:“鸣锣楼。”
陈书敞着车窗,抽着烟,顺势接了一嘴,“我也那边下了,省得你再绕弯麻烦。”
向园笑,不正经地接了句:“送你到哪都不麻烦。”
陈书扑哧,被她逗笑,烟散,“嘴这么贫?最近心情不错啊?”
“还行。”
两人最近一起上下班,有时候向园开车,有时候陈书开车。向园这车,陈书一看就知道是徐燕时的,当时问过向园,向园说是转手的,陈书也不戳破笑笑。但应茵茵不知道,一上车就东摸摸西摸摸,“这徐燕时的车啊?”
“现在是我的车,”向园一声令下,“别乱摸。”
应茵茵被凶得缩回手,小声地骂了句:“小气。”
“就小气。”
好半会儿,应茵茵忽然开口:“其实徐燕时挺好的,他就是活得太明白了,这样的男人没什么情趣。”
向园心想,有情趣着呢。
陈书却乍然回头看了眼向园,这话听来,应茵茵其实真还算不上特别蠢。
然而,就在这时。
向园刚把车挪出来。
身旁忽然传来“砰!”一声巨响!
三人齐齐往车外看,只见一旁应茵茵那台白色宝马仿佛如同一只暴怒的犍牛上下震动,轮胎摩擦地面,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
路旁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将目光投向这台无人车。
这是第一响。
紧接着,在所有人松懈之际,耳边又传来第二声震天的闷响!
“砰!”
“砰!”
连着两声急促的爆炸声过后,向园陈书下意识捂耳朵,只见那车随着声响震荡了两下,前挡风玻璃和四面的车窗顷刻间被糊上了一片血色,像是人体爆炸一样,鲜血淋漓地、黏乎乎地糊住了窗面。
向园跟陈书刚把手从耳朵上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