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茵茵后知后觉地又爆出一声尖叫,直穿耳膜,耳边嗡嗡嗡声作响。
两人又得捂上。
应茵茵这才觉得最近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她哪见过这种场面,此刻已经慌了神,大脑一片空白,眼神空洞洞地全然傻眼了。
陈书转头问她:“你觉得,最近生的这些事还是巧合吗?你最近得罪人了吧?”
应茵茵欲哭无泪,“我真的不知道。”
委屈巴巴地瘪着嘴说:“我大伯说我又笨又蠢,让我转了正之后就低调点,别给他惹麻烦,我哪有功夫去得罪人啊,除了上次……向园的事情,我最近都挺收敛的啊,不会是你俩吧?”
“……”
“……”
两人又同时翻了个白眼,“接着想。”
“真的不知道了,”应茵茵想想还有点后怕,汗毛直立,颤颤巍巍地看着自己那台狼藉的车说,“如果刚才,我没上车,我是不是就死了?”
“那倒不会,”向园给她分析,“在你车上放‘□□’,又戳掉你四个轮胎,对方只是想警告你而已,他的目的就是不想你上车,让你亲眼看着你的车‘爆炸’,当然了,就算你上了车,那也不过是几瓶番茄酱,顶多你现在沾一身番茄酱,死不了人的。”
彼时,应茵茵手机咯噔一声,忽然响了。
下一秒,她生无可恋地抬头,“我又被客户爽约了。”
晚上,向园跟陈书找了个地方喝酒。
“会不会是黎沁?”陈书咬开一瓶酒。
向园把酒杯到了个个儿,递过去:“难说,保不齐,她以为那几天带她儿子去吃饭的人是应茵茵呢。”
“那应茵茵也太惨了。”
向园抿了口酒,没说话。
陈书:“林卿卿真靠谱么?”
“她现在得罪我没好处,黎沁这人,就是做事情不善后,过河拆桥怎么行,像林卿卿这种人,怎么可能不反咬她一口。”
事情其实有点偏离她的本意,本来原计划,向园是打算让林卿卿带黎沁的儿子去吃饭,引起黎沁的注意,黎沁以为两人反目,会将所有火力集中对付林卿卿,向园知道,像林卿卿这样的人,做事情绝对会给自己留后路。她手里一定有黎沁的把柄,原本是想看她俩狗咬狗,坐等林卿卿把黎沁拉下水。
然而,林卿卿做事情太隐秘,对方完全没怀疑到她身上。
反而将所有火力都引到了无辜的应茵茵身上。
事情到这,其实有点棘手。
第三天,应茵茵失踪了一上午,下午回来的时候,鼻青脸肿地差点就地哭晕过去。
向园忙过去把人扶起来,就听她悲天恸地地抱着她哀嚎呀——
“他们绑着我,呜呜呜呜……”
大家都不忍听,这姑娘不会是被人给,颇心疼地看着应茵茵,却听她道:“问我喜不喜欢请人吃饭,呜呜呜呜,我说不喜欢,他们就一定说我喜欢,我都说了我不喜欢,可他们认定我喜欢,还说让我以后不许请人吃饭,吃一次,打我一次!呜呜呜呜……”
有人问了句,“茵茵啊,他们没对你做点别的?”
应茵茵啜泣:“没有,就不许我请人吃饭,呜呜呜呜……”
与此同时,黎沁办公室。
对方给她电话,“黎总啊,那个姑娘说不是她,她最近没请人吃过饭,别说小孩,连男人都没请过,好像真的不是她。”
“知道了。”黎沁阴沉着挂了电话。
黎沁心里瘪着一同邪火,这种找不到作恶的人,心里实在憋得慌,而且,对方什么举动都没有,只不过是带着她儿子去吃了顿饭,完全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敌人在暗,她在明的这种感觉实在是窝囊透了。
她几次怀疑向园,但最近这丫头似乎最近都在公司,没见她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加上儿子否认。她甚至连陈书照片都拿给儿子看了,儿子一一否认,但如果不是她本人去的,这就如同大海捞针。
让她上哪儿去找证据去。
但万一要是杨平山那边的人,她现在就是腹背受敌,坐立难安。
结果,第二天,林卿卿主动找上她。
“是你?”黎沁有点不可置信,“你接近我儿子?”
林卿卿面容平静,黑框镜下的眼睛功利又神秘,“吃了几顿饭而已,黎总很介意?”
“吃了几顿饭?”
林卿卿难得露出一个笑容:“不是有句话说,要讨好上司,先讨好上司的孩子?小豪挺乖的,吃东西也很听话。您在担心什么?我只是希望您帮我递交一封辞职信而已。”
黎沁心里虽奇怪,倒也觉得林卿卿这人做出来也情有可原,毕竟这人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