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尊上来此,轰掉我一个楼梯,如今”令安歌淡然的抬头,看着已经漏空的楼顶。
几许雪花飘了进来,落在怜惜脸上,怜惜淡淡抬头,看向一身煞气的澜之初。
澜之初看见怜惜,正要冲过去,却见怜惜抬头看着她,是他从未见过的神色,不由得心里一紧。
“怜儿”澜之初皱眉问道。
“澜之初,你别过来。”怜惜见澜之初走来,出声说道。
令安歌的人手立即上前,拦住了澜之初。
只是一道人墙,澜之初却感觉和怜惜相隔了两个世界,大手一震,拦着的人墙被轰落到楼外。
但是他却没有向前一步,“怜儿,过来。”
“不”怜惜缓缓说道,看着澜之初一脸复杂。
澜之初眉头微蹙,满眼杀气看向令安歌。
“怜儿,我便在楼下。”令安歌的视线却没离开怜惜,轻柔的说了一句话之后,便自顾朝楼下走去。
“他跟你说了什么”澜之初脸上很是不好。
“澜之初,我只问你一件事情。”怜惜声音有些颤抖,“一年前在阴山左柏观外的悬崖边,你是不是将一个暗零的人打落了崖底”
澜之初眼神微闪,“是。”怜惜怎么知道这个事情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暗零,她总不可能因此就对他如此疏离吧
“不过”澜之初想接着解释。
“真的是你。”怜惜眼泪止不住滑落下来,“真的是你将他重伤,真的是你杀了他”
看见怜惜眼泪不止,澜之初心里一阵心疼,想上前去将她抱入怀中。
“你别过来”怜惜却抗拒的尖声喊道。
“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你便要如此不讲道理”澜之初皱眉说到。
当初他还不知道暗零是师傅建立的,再者,想取他性命的人,他从没有放过的道理。
左柏观那人他记得,因为有些疑虑,所以他并没有下杀手,只是后来他掉落了悬崖,他也便失去了调查的线索。
如今就因为这样一个人,她便听了令安歌的话,要跟他走澜之初眼里迸射出一丝危险。
“无关紧要”怜惜听到这句话,终于崩溃了,“这个你觉得无关紧要的人他是我哥哥被你杀的那个人,是哥哥”
怜惜失声痛哭起来。
什么
澜之初一震,一时间竟呆立住了。他之前便觉得有蹊跷,现在怜惜这么说,他并没有怀疑。
所以,他竟失手,将师傅给杀了
澜之初膝盖一软,伸手扶着楼柱,抬眼看向崩溃哭泣的怜惜,心里陡然疼痛得无以复加。
“怜儿”澜之初艰难的张口,想朝怜惜走去,“我不知道”
“你不要过来”怜惜却退了两步,一边摇头,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求你不要过来”
要她如何接受
“怜儿”令安歌听到声音,迅上来,一把搂住了怜惜的肩膀。
悲痛和难以接受中的怜惜浑然不觉,一心只想着离开这里,逃离这无法接受的事实。
“我带你走。”仿佛知道怜惜心中所想,令安歌轻生说到,揽过怜惜朝楼下走去。
无相剑出,拦住了两人,无相剑那头,是澜之初浑身杀意的通红双眼。
“让开。”令安歌淡声说到。
“怜儿你要跟他走么”澜之初喉咙艰涩。
“让开”怜惜眼泪不止,眼神空洞。
要让她如何面对最爱的人和最爱的亲人,要如何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澜之初心一颤,手臂再无力气,无相剑铿锵一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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