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澜城的情绪慢慢平息:“时言,倘若让我知道,你和倪渊暗度陈仓,伤害了我家小暖。我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傅澜城恶狠狠的松开她。
就在傅澜城准备离开时,忽然一只小手赖皮的拉着她。
他转过身,就看到时言泪眼朦胧的望着他。
“傅教授,小暖有没有遭遇爱情的背叛,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起誓:我绝没有做半点对不起小暖的事情,如果我说了谎,就让老天爷惩罚我诸事求而不得。”
傅澜城傻眼。
这誓言是他听过里最有诚意的了。
小暖起码没有遭遇友情的背叛,他的慌张瞬间减了一半。
意识到自己刚才太激动,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时言道歉:“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
时言只是呆呆的望着他,眼底的歉疚弥漫出来。傅澜城从未这么失态过,他的纠结,挣扎,痛苦……化为无数钢针扎进她的心房。
“傅教授,该说对不起的我……”
傅澜城诧异的望着她:“你既然对我家小暖无愧于心,你为何要向我道歉?”
时言低下头。
任性娇纵,害得他为她的境遇悲恸自责,失眠煎熬。她难道不该说声对不起吗?
“我的出现,一定给你增加了许多困扰。”出口,她却只能将所有的因缘际会,化为一句最简单的歉意。
傅澜城苦笑:“你多虑了。”
他扬长而去。
次日。天明。
时言竟然意外的回到时家。
如今的时家,和从前的风光旖旎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时家的佣人纷纷辞职,只余下管家和时枣的保姆这两个忠心耿耿的忠仆。
时家大门敞开,时言如进无人之地,径直进入大堂,才被时欢继母他们现。
“时言。你还有脸来。”看到时言,继母表情狰狞,一副扑上来就要撕碎她的架势。
“你莫不是看到我家时枣身败名裂了,你就回来抢夺家产来了。”时夫人恶意揣度道。
时言冷眼睨着她:“时夫人,你想多了。如今的时家,债台高筑,哪有什么油水可捞?我回来,不过是给我和时枣的恩怨做个了结。”
她落落大方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端着天鹅颈,姿态优雅。“时枣呢?”
时夫人被她气得够呛:“我家时枣被你害得只剩半条命了。你怎么还有脸来消遣她?”
时言冷眼睨着时欢:“子债父偿。那我便和时先生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