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时欢的目光极其疏离,那种疏离不是刻意伪装,就好像是从骨子里散出来的。
仿佛他们本就是陌生人。
“好,好。既然你要跟我谈,那我便跟你好好算算账。时言,你是我的女儿,我虽然不疼你,可我好歹也没有饿死你,也给你学上,我这个父亲对你的养育之恩,全部被你喂狗了吗?你怎么对时家那么狠?”
“难怪你从来不屑于跟你姐争夺时家的家业,原来你一早就没安好心,你早就存着心思要把时家弄得家破人亡,是不是?”时欢愤怒的咆哮道。
时言微笑着聆听着时欢的话,她觉得无比讽刺。
“时先生跟我提养育之恩?那我便和时先生好好的捋一捋。”
她决定为时言讨回公道,“我妈是你的结之妻,她至死也没有跟你离婚。所以,你的资产,按理应该有一半是她的。而我妈死前留有遗嘱,她的那份资产,毫无保留的全部给我和外婆。是你欺负我跟外婆老残幼弱。独吞了那份资产。”
“这么多年,那份资产被你用于时家的企业展里。想必早就增值几百几千倍。可你却每年拿几千元打我跟外婆。你是得尽便宜,如今还要让我对你的施舍歌功颂德?你不脸红?”
虽然时言说的句句在理。可是时欢却有被晚辈的讥讽刺痛。他怒不可遏:“时言,早知道你是这样无情无义的白眼狼,我真该当年就把你掐死。”
时言瞪着他,眸子里狠戾溢出。
“你现在不就到处搜集我的犯罪证据,想置我于死地吗?只可惜,你技不如人。只能作罢。”
时欢哑然。
时枣听说时言来了,拖着虚弱不堪的身体,跌跌撞撞的来到楼下。
“时言,你饶了我吧。”她再无往日的气焰,直接跪在时言面前,磕头认错:“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你,我偷拿爸爸给你的零花钱,还煽动你的同学霸凌你……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尝到被千夫所指万夫唾骂的痛苦了,求求你高抬贵手,把我的热搜撤了吧。”
时欢拼命给时言磕头认错。
时欢心疼女儿,霸道的吼了句:“时枣,你不必给她磕头认错。你的错跟她的错比起来,只是小巫见大巫。”
时言轻轻的笑了。
“你这个做父亲的太失职了。你的女儿在外面做了多少令人指的事情,你竟然都不知道。”
时欢听出她话中有话,可他依旧刚愎自用的选择相信自己的宝贝女儿:“她除了霸凌你,还能做了什么?”
时言睨着时枣:“你若真有忏悔之心,那便把你的所作所为说出来吧。”
时枣摇头。惊慌失措道:“时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时言道:“把你怎么霸凌时言,怎么羞辱向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坦白出来吧。”
时枣跌坐地上。
她惶恐的望着时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时言愤怒道:“不说,那我便替你说。”
她的冷静溃散,她激动的控诉着时枣的罪行:
“向暖和倪渊的洞房花烛夜,是你强占新郎,让向暖空守洞房。你还喂向暖吃了神志不清,肌肉瘫软的药物,让向暖瘫痪在床整整五年。最后,你和倪渊在向暖面前同房,羞辱向暖,让向暖失去活得信心,最后选择跳楼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