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百八十度的态度大转变,小药童脑子像生锈了,愣是没能立马适应过来。
“你只管攀着梯子去嗅,找到一味闻起来就神清气爽、血流舒畅的药物……”
“最重要的是,闻着它,你的脚下突突突的跳动就会骤然而止。”
“然后你就将那药取出,用帕子包裹好捂在鼻子前,就可以恢复神智按照我所写的方子采药制药。”
“明白不?”
原来万物皆可解。
他点了点头,却又怕他实际操作办不好,眼神的淡漠像熄了灯一样昏暗。
钱烂烂不放心这智商非常人的家伙,补充了句,“你只管按我说的去尝试,所有事情在你做了之后才会明白。”
顿下来,她又鼓励道:“做到了就一定知道什么原理。”
“好。”小药童点了点头,这下心好像平静了,他捏着药方子走了。
他这一去,钱烂烂就守在房里等到了深夜的十二点。
这时,夜黑风高,外边来了动静。
她撑在台面上打盹,一阵倒人的砰砰声将她叫醒,搓了搓惺忪的睡眼,她便找回了精神。
身上早已是穿戴好的男装。
她迫不及待地跳下椅子,朝紧闭的门口奔去。
拉门,小药童就正好站在了门外,圆溜溜的眼睛里盛满了胜利的曙光正溢向她。
“搞定了?”推开门,她小声地问道。
“嗯。”外面倒了一排排的人,这场胜利已经不言而喻了。
她果然眼光不错!
面前欣赏的眼光投来,小药童不自觉地扬了扬嘴角。
“走!”她道,脚步朝前走去,后面伸出手去拉小药童。
小药童被这亲昵的动作呆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走啊?”钱烂烂猛拽了吧,“此时不走,你想留在这儿过年是吧?”
手上一抽,小药童清醒过来,拉了拉钱烂烂的那双手,示意她停下来。
从荷包里抽出一个白瓷瓶,他给钱烂烂递上去。
“解药。”他说。
“哦,谢谢。”她接过来,先是嗅了嗅,探测下有没有问题。
小药童盯着她忽然变紧蹙的眉毛,不明所以,问道:“有什么问题么?”
他吃的时候可是一口吞下去,想都没想的。
“你没加糖。”她不满地说,脸上好像喝了大满罐的苦瓜汁一样皱了起来。
额。。。
小药童挠了挠耳朵,提醒道:“你药方上也没说啊!”
“你不会灵活变通的吗?”
钱烂烂指责这不懂事的家伙说道:“加点糖又无伤大雅,口感还极嘉。”
“是,我知道了。”小药童领会了,点点头。
“不加糖也不伤大雅。”她说,便将瓶子倒立,一颗黑色的丸子吃进嘴里,苦巴巴的,她吐了吐舌头。
“走吧。”
二人朝大门走去。
“你有没有现你说话变得不一样了?”
“有吗?”
“你不说奴才了,你该说我了。”
“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