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兄弟们看他的眼神儿都不对了,俞二海赶紧替自己辩解了几句。
“那小寡妇就不是个好东西,水性杨花的性子,是个男的就勾搭。在周家的事儿上,她可是使了大力气的。俺是查清楚了才下的手,她不冤!”
俞大虎了然的点点头,无意识的嘟囔了一句。
“那杨家,最近应该挺热闹吧?”
“哈哈哈,可不咋的?杨立他姑姑可生了俩儿子呢,把那家伙收拾的叫一个惨哟。呵呵,听说腿都给他打折了!以后他还想借府城洪家的势,来抢咱家生意?呵,作梦去吧!”
提起来这事儿,俞二海就高兴的乐不可支。当初被抢了财路的冤枉气,可算是这回一把全吐出来了。
俞墨倒是没觉得他二哥手段过份狠毒了,毕竟报复嘛,就该果断狠辣些,起不到解恨震慑的作用,还报复个甚?只是他多少有一些疑窦在里面。
“可查清楚了是何人在其中指使?”
俞二海摇摇头。
“没有,俺知道这里面肯定不止周家跟杨家的事儿。可俺能耐有限,查到洪家身上就断了线了。”
“二哥,你已经很厉害了。这事儿办的还算漂亮,周家那边预备怎么收尾?二姐她,可还要在那过日子呢。”
没太听懂幺弟的意思,俞老二有些迷惑的看着他。
“老四,你想说啥?”
俞墨叹了口气,把事情摊开了说。
“你收拾了周家,就得想办法给圆回来。除非二姐不在他家过了,否则那就是咱老俞家的亲家。
告诫一番给个教训也就罢了,不能真把路给人家堵死了。
要不然你让二姐娘几个,日后在周家如何自处?外甥们长大之后,岂不埋怨咱们这当娘舅的,狠心薄情?”
俞二海沉默了下来,良久之后才讷讷的说道。
“这咋能圆的回来?当时下手的时候,也没想着要给留情面。
再说了,他们家的把柄是实实在在的,确实是贱价收的病羊和死羊,又不是俺凭空扯出来的。当时都好多人眼睁睁的逮个正着呢,这让俺还咋给往回圆啊?”
“你是拿他们家招牌下的手?”
“啊。俺找人蹲了七八天,才逮住的把柄。要不是招牌菜吃过的人多,那事情也闹不起来不是?”
俞大虎在旁边听着,搭了句腔。
“这里头经手的人是谁?周家老头儿精的跟个猴儿似的,他不会干这种自砸饭碗的事情。”
“是他大侄子,周长青。爹你也知道,咱家那二姑爷,就是个横针不拿竖线不捏的货色。
燕子那几个娃,最大的栓子今年也才九岁,能顶个啥用?早在前年的时候,周长青就在那食肆里管帐了。俺冷眼瞅着,以后啊,那摊子家业还不定是谁的呢!”
“那就好办了,二哥你明儿抽个空,再去趟周家。把事情摊开了跟他们说明白,要么弃车保帅,把事儿推在那周长青身上,要么就叫他老周家硬扛着。
那周家老爷子是个精明的,他知道该怎么选。退一万步说,他想硬扛也可以。咱们家如今,也不是养不起大归的姑奶奶!”
俞墨将手边茶碗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放下碗站起身来说道。
“时辰也不早了,爹娘,众位兄长也早些安置吧,我先回房了。”
听他这么说,剩下的兄弟几个也都站了起来,天也确实怪晚的了,明儿还要早起干活呢。于是跟爹娘打了个招呼,便都纷纷回房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