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身染血的黑色斗篷就突然出現在她院外牆角下的狗洞旁,已鑽出狗洞的她被嚇傻了,又裝作沒看見默默地退了回去,然後她就聽到院牆外的野貓野狗在罵她見死不救。
此時她若不救人,往後她還怎麼在這些貓貓狗狗面前做人?於是,她又鑽了出去。
斗篷的袖口被血濡濕了,紅色浸在黑色的衣料里,比黑色更深。斗篷下顫顫地伸出一隻傷痕累累,鮮血淋漓的手來。
「借宿幾日,可好?」
是少年的手,被鮮血浸染,血覆舊血,一層疊著一層,手腕垂下去,像是被折斷了似的。
是少年的嗓音,從深淵煉獄中而來,帶著陰沉迴響,還夾雜著些許哀淒。
吳之筱怯怯退了幾步,踮起腳尖,折下一支牆內斜逸出來的梅花枝,折一枝而動一樹,樹上一簇一簇的花瓣若雪一般,顫顫地抖了下來,落在他的浸了血的斗篷與手上。
花色如血色。
她伸出花枝,半蹲著掀起他的斗篷來,只見斗篷下,一雙空無一物的眼眸,和一張俊逸少年的臉。
好看。
「好……」
她本來想嘆一聲「好看」的,可雙眸一迎上他那空淒淒的眼眸,瞬間咽下了後面的字,權當是答應了他。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養他幾日就當解悶了。
她丟下花枝,伸出手去握住那雙從煉獄回來的手。那少年一開始有些抗拒,甚至想要抽離,但她的手一攥緊,那受傷的少年便無力掙脫了。
他的血濕滑溫熱,在她手心如枝蔓一般流淌,浸潤生根。他身上的血,和她身上的血是一樣的溫度。
吳之筱帶他回自己的小院,只需給他一間閒置的屋子,每日送去一些飯菜與熱水就行,他身上的傷他自己會治,用不著她去請大夫。
府里的人忙得腳不沾地,根本沒注意到她悄悄收留了一位少年。
少年在她院中養了幾天的傷之後就悄無聲息地走了,都沒與她知會一聲,後來,吳之筱就再也沒見著他。
此事過了兩年,吳之筱去國子監讀書時,才再見到他,知曉了他的名字——趙泠。
※※※※※※※※※※※※※※※※※※※※
關於今天改的文案:趙泠是個縱慾系,僅針對吳之筱。
另外:不管這本書數據如何,我都會把故事好好寫完,不要擔心,只是可能有些長。還有更我會儘量多更的。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