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于毛豆对招的人,脸上已失去了之前的狂傲之色,魂元催动将魂力运行于两手臂之中,严阵以待起来
这次还是毛豆先出击,朝着之前那人迈步,每一步都震得地动山摇,挥臂如山倒,踏脚如地裂,在对方想要取巧之际,身子一侧,绵绵自毛豆胸前一弹,就轻松躲过对方击来的一记魂爪,紧接着毛豆石臂一抬,那人不防,来不及躲闪,端端被一石臂扫出数丈开外。
这时,人群中几人相互使了个眼色,还不等被打倒的同伴爬起来,已同时朝毛豆出招。
可此时的毛豆力大无穷,加之绵绵助阵,当下局势有了反转,几个来回,对方也没讨到好处,不过,毛豆也不能强势碾压众人,双方势均力敌,一时相持不下。
这头,白墨一阵风似的穿过了天阁那扇巍峨的大宫门,下面两个守门士夫子却未有一点觉察。
他悄无声息地来到凌霄殿前的长街,上一次与序临在此处的画面历历在目,想到序临,他心里又觉堵得慌,不知是何滋味,多少有种,故地重游却是物是人非的感觉。
最后白墨在凌霄殿门口才现身立于门外,对里面恭敬地道了句:“白墨求见忆苦尊者。”
须臾,凌霄殿的大门霍地打开,可就在大门打开之后,白墨双目差点从帷帽后跳了出来,殿内怎么会是浩渺苍穹的天际?
他本来就十分恐高,却不知是不是有了花子慕的记忆,见到这一幕的他竟然没有眩晕,只是心颤,犹豫片刻,还是壮着胆子进到了大殿中。
虽然在万丈高的天空上行走,可感觉与在平地上行走差不多。
白墨刚走到大殿中,一个不怎么令他愉快且宠溺的声音传了过来:“好久不见啦!”
南擎空?
白墨顿时警觉,侧头朝声音来处看去。
南擎空无甚变化,一头小辫,一身皮革,只不过戒日没有披上他钟爱的裘皮,看上去倒也精干了不少。
白墨又朝着南擎空的左腿看去,那只腿似乎没什么异样,已与在雷骷那般惨景不同,看来他的腿伤已经完全好了。
南擎空上前一步迎上白墨,笑吟吟道:“我猜你是专程来找我的吧!”
白墨在南擎空几步之远停下,随即摘下头上的帷帽,回了句:“是找你。”
南擎空粗眉一挑,一脸受宠若惊的神色:“当真找我啊?”
“还望南族长以大事为重。”
一侧雀白白沉声提醒道,他本是道骨仙风之态,从容不惊之度,但此刻却不难从他脸上看出——对眼前这不靠谱的南族长很是无语。
南擎空霍地回头,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转而又看向白墨道:“稍等片刻,我还要与那忆苦老儿聊上几句,聊妥了就来陪你,你等我!”
“。。。。。。”
白墨起了一身的鸡皮,恨不能挥手将那家伙拍出凌霄殿。
可话说回来,这凌霄殿看不到边际,蓝天白云,九霄之上,除了身后的那扇殿门,这里当真与凸凸天际无异。
忆苦尊者自众人之前一处水晶高椅之上,而两侧站定的皆是十二大者。白墨一幕扫过,一派肃穆冷然之态,无一人面熟,当时在天阁被银楚宸抓来的那九位大者均不见踪影。
看来这十二大者皆是被忆苦尊者新选拔上来的。
只听南擎空道:“尊者,你倒是说句话呀!”
忆苦尊者似乎阖了下眼,转而看向一侧的雀白白,又看了一眼旁边一直不曾开口的血落族族长血饮。
开口道:“诸位,零界之事我不能插手,也插不了手。”
雀白白:“试问尊者执意推诿究竟何为?上神创世,曾声明是为整个妖族,莫非身为上神故交的尊者却忘记了不成?”
“尊者莫不是在担忧我狼族多年积怨,之后会对狐族报复?”心思细腻莫过女子,一直不言语的血饮心里却比谁都看的清楚明白。接着说,“我狼族从不曾忘上神嘱托,一直以保卫零界为己任,若有半点虚情假意,狼族又岂会隐忍至今,我等此次前来,不过要尊者也给我们狼族一条生路。”
“我狼族若非真是邪魔之辈,此次雷骷之变,又怎会出手相助?”南擎空说,“怎么也算是有恩于狐族,更何况此时我们还为表诚意,主动求和,难道尊者不希望看到零界恢复和平?”
白墨在一侧听明白了,他们来就是要忆苦尊者向零界宣布狼族几千年都是被那冷月无相算计,要他给狼族平反,让他们狼族回归零界。
按照如今零界的局势,当真不容乐观,天阁元气大伤,两宫宫主一个行事低调时常闭关不出,一个如今下落不明。
当下零界当下就如一盘散沙,而魔域三部族之前在雷骷抗衡灭世尊祖冷月无相,还有南擎空之前分派出去许多人,不同程度地拯救了许多狐人,这些事零界早已传遍。
他狼族只要愿意,等不了多久便会被狐人想起来,到时候他不用相求,只怕自有人前往魔域跪求狼族出手相救零界,这难道不比戒日伸手讨要来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