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白墨怎么揣测,也只是揣测,终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急切。
只听南擎空继续说道:“尊者,我等戒日等不到明确答复,就赖在你这天阁不走了,正好,此处灵力充沛,很适合像我们这种被压制了几千年灵源的妖灵修习。”
忆苦尊者像是深思熟虑了一番,最终叹息道:“诸位皆是零界妖族的一份子,所行之事也早已证明其心,诸位先撤回北之巅,我随后便会持净灵前往。”
净灵?
净化煞气?
白墨当即明白过来为何魔域这般急切了,想必经雷骷一战后,魔域也受到了波及。
“我等代表狼族所有生灵谢过尊者。”
三位族长异口同声道谢过,便退出了凌霄殿,雀白白直接奔着宫门而去。血饮见南擎空立于殿外没打算立刻离开,便说:“南族长若还有事,我便先带领众人返回。”
南擎空随即感激道:“哈哈哈。。。。。还是血族长善解人意啊,好好好。。。。。。下次定请你喝酒。”
血饮没什么表情的看向前方远走的雀白白,对身边的南擎空冷声道:“喝酒就不必了,只望南族长知归。”说罢已经迈开脚步离去。
只留身后南擎空愣怔之余,干干笑两声道:“知归,知归。。。。。。”
等一行人离家后,忆苦尊者才将目光落到白墨脸上,与白墨的目光相交的刹那!白墨便与忆苦尊者立于另一片天空之中,除他们在无其他人。
白墨已有花子慕的记忆,自然知晓他此刻与忆苦尊者进入到了幻境之中。
先开口说道:“我取回了我前世的记忆。”
忆苦尊者从在天阁看到白墨第一眼起,他就有这种感觉——
故人容姿在心,眼前之女,何其相似。
如今看到白墨冷漠的神情,这种感觉就更加明显。
白墨看不懂尊者此刻的神情,继续说道:“所以我这次前来是想请尊者一个问题的。”
“你说。”
“玲珑之心,灼烧之血,四方之匙,觅境之门。”白墨问,“尊者可曾听过?”
忆苦尊者瞳孔骤缩,回道:“是。。。。。死结。”
白墨眼中腾起一抹希冀的光,忙问:“可有解?”
“死结不可解。”
这句话将白墨最后的希望给掐灭了,尊者应该算零界数一数二的大者了,他都没办法。
看来死结当真是死劫。
忆苦尊者蓦地垂手,那雪白的桑须曳地,原本没有皱纹的脸上一时隐隐觉得布满了细纹,眉头间更是微微隆起。
不可思议道了句:“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如此,这要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点。”
白墨冷笑一声:“你们都说我是命定之人又如何,死结又不可解,我还能做什么?”
忆苦尊者陷入到他的沉思之中,良久后他说:“镇魄其三为尘土,镇魄再三为重生,镇魄还三方是悔,三三一九为众生,待你参悟镇魄九魂中的奥义,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白墨一听,反而如释重负道,“那不正好,我没有那本事,大家都死了这条心,谁也进不到无极之地,天下太平,何乐而不为。”
忆苦尊者却重重叹出一口气,忧心道:“可如今的零界元气大伤,表面上看去虽然暂时无忧,实则已经是灵源枯竭,就算如我等之人全部献舍,也扭转不了覆灭的结局。”
白墨又怎会不知,应该说他的前世早已知晓这个结局,所以才选择一死了之,而他白墨,却不甘心,他不想为上一世的的人买单,可是他又偏偏活在花子慕的躯体中,这具身体中有噬血渊这等邪物,他只不过不想最后沦为被人操控的杀人武器,至于零界的存亡,他根本就不在乎。
白墨认为自己的心已硬如磐石,可心却还是血肉心。
“你只管随心而行吧。”
忆苦尊者挥了挥手,白墨无需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