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排行周排行月排行日推荐周推荐月推荐

并读小说>朝那些事儿比喻句>第67章 祸起海蜇

第67章 祸起海蜇(第4页)

他提着铁锨,把周围的沟沟坎坎,草丛残墙,凡能隐身的地方都找了遍,并未现可疑分子。

“你们睡吧,我给你们打更。”

然而,小芬已吓破了胆,哭啼啼再也不敢睡,张任只好把床抬进去和她做伴儿。

有了护花使者,王长也就不必再在外打更巡逻了,但他上床刚迷糊着,又被一声尖叫惊醒。他忽地坐起刚要下地,又觉这声音有点不对劲儿,侧耳细听,仍有软语细声从里间传出,王长的心就七上八下起来。他想把张任喊出来,活到嘴边又觉不妥,只有拉亮灯,焦躁地在地上走,大声地咳嗽,用声响来向屋里暗示或抗议:不可造次!

第二天,他仍从外面把窗户加了铁棂子,增加了安全性,为的是让小芬有安全感,自己独立睡。但张任把他的建议当耳旁风,非但没往外抬床,连自己的行李也没再用过,这使王长心里很不受用。

抢市场

忙碌中两人已来了七八天,加工海蜇三十余万斤,估计成品也有四万斤左右。张任决定先走抢市场。于是,买来大白桶,先装蘑菇帽。

经过倒三矾提干的蘑菇帽现在只剩下玻璃厚薄,一张张挺爽晶莹,恰如一面铜锣,这时的名称应改称:海蜇皮儿。

装桶时一张皮子十字叠起来才算标准。叠不起的,说明水分还没提净,还须再码成垛压干。一百斤一桶,然后浇上卤汤,压上内盖,拧紧外盖,才算结束。

运海蜇皮儿的是一辆十二米长的半挂车,中间铺上五合板,装了三层,共计装了四百三十七桶,出秤率挺好。张任很高兴,握着王长的手:“谢谢大哥,我会很快回来的。”车轮开始滚动,愈滚愈快……

王长心情很是失落,熙熙攘攘十余天,红火热闹!现在却冷清得让人孤寂难受。不行!不能这样冷清下去,应该继续干!自己加工,加工够车也像他那样拉到福州市场。再者,你不加工点好的,那些腌坏的海蜇靠什么带着往外卖?于是,他在以后的几天里,除加工自家船捞的海蜇外,还收了七八万斤外人的,这回加工出的全是成品。王长估摸着自己连好加次也有四万斤左右货了,决定进城找车拉到福州去,找张任帮着卖。

他出站看见张任和小芬进站,彼此都现了对方,都很惊喜:“大哥!”“你们回来了,这么快?”

“去了整车批给了朋友。你这是往哪去?”

“我也想……”

“你这点儿货不用着急,我朋友是专搞海蜇生意的,连出口加内销,有多少要多少,咱们还是回去多搞点吧。”

王长有些犹豫,他心里不乐意马上跟他们回去,他想趁现在价钱好,把自己的几万斤货也拉出去卖掉。只是张任回来了,自己去了人生地不熟……哎,对了,让张任给他朋友打个电报,我后面押车过去……他把这想法说给了张任。

“你不在家我觉得不安全,各方面都离不开你,你还是别走了,在家和我干吧。这回咱哥俩该咋地咋地,我给你一毛钱。”

他愣了:“什么一毛钱?”

“劳务费一毛钱。就是你协助我收购加工一斤海蜇给你一毛钱。”

“不要不要。谁不帮谁,干吗动钱?”他很认真。

“这——大哥你就别推辞了,我到别处也这样,这是你应该得的,我多收点儿啥都有了。”三人坐上汽车返回去了。

台风肆虐

四百三十七桶海蜇拉到福州,连卸车加结账只用了半天工夫,挣了三倍多的钱。并且,张任的朋友许下诺言:有多少要多少。这使他们的胃口和胆量大大膨胀起来,一天有收十万斤的时候。可是,收了没几天,价格便长起来,已不再是一毛五左右的价格,而是两毛五,三毛五……

原因有二:一是全国各地都知道了山东莱州湾出现了历史罕见的海蜇潮,客户蜂拥而至,争相收购;二是就近几省的船都到莱州湾抢捕,由一天捞两船到一天捞一船,由一船满载,到一船亏载,越捞越少,最后不得不动用网具。

网具比捞子增加了很多麻烦:先得将网整理到船上。拴好砖坠,这就需要一天的工夫;因网要下几海里远,近了下不开,还必须往深海跑,这又延长了时间和增加了费用。船跑到万顷碧浪不见船影的地方,看到水面上漂浮的海蜇比较多才能下网。

王长在使用网具的起初,只下三四十块网,随波逐流四五个钟头拔上来,就能得一万多斤,船基本满载。但,一潮却比一潮少,不得不增加网数,延长流放时间,到后来下一百多块网,放两流,十二三个小时才得五六千斤,能不涨价吗?更何况还预报有台风,海边的人都知道,台风是海蜇的克星,台风一刮,软体的海蜇会被风浪涮死。台风来临前的两三天,客户们都想多收点儿,像运动员做最后冲刺一样,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多收的办法就是比别人价高,你高我比你还高!从三毛五又抬到了六毛五,张任这一天收了十七万斤,把他们带的钱全部花光了。

台风果然来了,裹挟着黑云突然扑来,才刚还温和的大海立马卷起滔天巨浪,使正在外滩卸蜇的船措手不及,紧忙拉车拔锚,迎风劈浪往港里跑。但风太大了,浪太高了,浪将船撮上峰顶,有几条短点的船几乎直立了起来,接着便被后面的浪掀了个底朝天,“咣!咣!咣!”只几下便被砸得支离破碎。

有一根大桅被浪卷到了王长的场地上,王长想:盖屋能出架好梁,但不能要,要是海难财,坏良心。刚想完,浪便像一排陡峭山峰扑向了他的池子,凶狠狂暴地砸上来,“咣——”炸雷般爆开翻腾的云团。

浪在下撤的时候,池子被浪扑的一面随着浪的后撤,“哗——”地倒下,四池子成品蜇向海里淌去。

“亲——娘——亲——娘——我的海蜇!我的海蜇……”张任疯般地嚎叫,挽裤腿要跳下去抢海蜇??。

小芬拽住他胳膊哭喊,“不要了!咱不要了……”“不行!不行……”

张任终于甩倒小芬,跳进水里,抱住冲走的蜇头,就在要往上扔的时候,暴戾的巨浪又砸上来,将他扑倒。好在这时候王长跳下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死死拽住,才没被下撤的浪卷走。

“你不要命了!快给我上岸!”王长瘦长的脖颈青筋暴绷,窄长的黑脸变成了紫色,两眼暴凸,气势汹汹地命令他。张任怯了,他顺从地被王长拖上岸。

机智的披肩

台风肆虐了三天,真把海底翻起了三尺,以往蓝中泛绿的海水变成了浑浊的黄河水。沿海边的海蜇加工场地都在做倒矾的收尾工作。谁心里都明镜,今年的海蜇到此结束,收到手的都能挣钱。

张任虽然损失了四池子成品蜇,合水货二十多万斤,但他算算,照头车的价钱卖,还是能挣钱的,于是,又振作起精神做倒矾工作。

商场穿蓝大褂的七八名女工成了倒矾的固定工,尤其披肩,张任把着她纤细的小手,教会她撒矾盐,别人扔满一层蜇帽,她蹲在池沿上撒上一层矾盐,这一层只有七八碗的量,撒完就没事了,这是海蜇加工中最轻松最干净的一份活儿。

披肩知道这是她的姿色起的作用,但她不想再往前展,不想为打工挣几个钱儿搞得名声不好,不想为自己还算幸福的家庭背上阴影。她这人就这样,风骚煽情有分寸,不到火候便打住,就像在单位,如果和经理再展,就能当上会计出纳什么的,但她觉得站柜台就挺轻松干净,不必再付出代价往前展。经理只感觉她对自己有意思,但又若有若无,因此经理也不敢贸然突进,只在心中存有一份念想,这念想使她在裁员中不至于下岗。

张任怯于小芬的监督也不敢过分亲近。但小芬能感觉出他对披肩有非分之想,因此眼波直往这里瞟,这使张任很压抑。

不久他终于想出了一个和披肩单独相处的理由:白矾没了,让她领着到城里买白矾。这理由很充分,因白矾质量有优劣之分,关系到加工出来的海蜇质量,因此,张任必须亲自买。披肩既是商场员工,又是使用白矾的人,让她当向导很直接,没牵强之嫌。这使小芬心里很不舒服,但又找不出理由反对,就这样两人进了城。

半下午白矾买回来了,却只见张任回来,披肩没回。

披肩没回并不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没脸回来,而是无意中现了一条挣钱的路,从此改变了她的人生道路。

两人下车后,她先领张任到了自己的商场,打开白矾袋,张任抓出一把攥了几下,用左手的食指拨拉看,微微蹙起了眉头:“不太理想,还谁家有?”

接着两人又到了土产公司。张任又重复前面的动作,所不同的是这回眉头没蹙,而是问了价钱。披肩问:“看好了?”“还行。”“我们那些怎样?”她很想把这笔生意做成在自己商场。“你们的没亮光,手感也没他们滑润。”她仍不死心,“这重要吗?”“当然重要,好白矾加工出来的海蜇硬挺光亮,出秤率还高。”“那你快买吧。”“不着忙,天太热,咱们找地方休息去。”说着拉她的手,并笑眯眯俯身说,“我想爱你!”

书友推荐:龙王令夜泳苏霞老王少年白马醉春风青云之驭娇红人重生知青:我的火红年代褚府小寡妇(产乳,兄弟np)神婿叶凡被嫡姐换亲之后同居的野痞糙汉又把小娇娇亲哭了晋末长剑开局无敌,吾乃不朽大帝1979黄金时代反派:女主不听话有啥子办法?等你上线书呆子很苦恼四合院中的路人网恋到顶头上司了!医生我还有救吗山村小神医
书友收藏:八零掌中娇系统赋予我长生,却忘记赐我不老致命惊艳古龙世界里的吃瓜剑客缘分似梦全民转职:修仙者废?看我一剑开仙门!我能采集万物全球畸变:开局活吞黑曼巴蛇全民神祇:我献祭亿万生灵成神魔门败类风水之王苏璎盛敬锋让你契约鬼,你契约钟馗?一品红人重生表白失败,校花急了花开百年小知青太彪悍,京院荣少他超爱官家天下挥洒校园混沌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