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白的老道士就来到了一间静室门前停了下来。
静室十分简陋,木质结构,占地不大,只有十几个平方大小,门上一尺外的房檐一角拴着一个不大的白色风铃,随着轻风在静室屋檐下摇曳生姿,给人一种充满了生命的感觉,似乎衍生出了一线神智一般,但诡异的是,它随风摇曳的时候,竟然是没有出一丝的声响,让人情不自禁的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如果这一幕出现在世俗界让凡人看到了,绝对会大叫有鬼。
白老道士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个诡秘的现象,或者应该说是,无视了这种现象,他在静室前停下了脚步之后,就安静的站在了门外一动不动的静立,似乎成了一个木人桩,让人猜不出他想干什么。
这时候,轻风遽然停了下来,好像是受到了白老道士的静立感染似的,空气陡地就凝固了几分,仿佛被人用手掐住了咽喉的鸭子,在瞬间失去了呼喊的能力。
而失去了轻风的抚慰,风铃就好像失去了生命,伤感的驻立在门前的屋檐下,正让人犹疑不解的思索间,那风铃却蓦然无风自动了起来,出了清脆的零丁声,仿佛是玉质的大小珠子掉落在琉璃盘子上一般,出了清脆悦耳的敲击声。
听在人的耳中,似乎是佳人雨夜泪流,在滂沱夜雨中切切私语错杂相间一般,一种幽咽流泉水下滩,水泉冷涩弦凝绝的遐思不由自主的涌上听声者的心头。
甚至让听声者在某个恍惚的瞬间,产生了些许的小楼一夜听春雨的错觉。,
音波道法,琵琶行之——大珠小珠落玉盘。
想不到,在这么一间简陋的静室前,竟然在这么一件看似毫不起眼的风铃上,展现了道门难得一见的音波道法,最让人震惊的是,这件风铃是在无人控制的情况下,自行的出施展术法的。
这绝对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绝对已经出了法器的概念。
而且,这风铃,左看右看都不像是一件法器,这,才是最让人感到惊心动魄的恐惧感觉!
突然,吱呀一声,静室的门无风自动的打开了,闪出了一个通道,一个看似只有短短几米的深邃的甬道!
短短的几米,为什么会让人感觉到深邃呢?
不可思议。
见状,白老道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为这种出道者所能理解范畴的诡异现象深深的震惊了,但是,在他的脸上,原本平静的表情随着接下来的是自豪和不可战胜的自信。
一种强大的安全感遍布全身,那是一种背后有强大靠山的安全感。
不错,正是在静室中的人,才使得道极门能够在道门中屹立不倒,成为三大巨头之一。
静室中的人,正是道极门的掌教——张泰岳。
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泰岳,道门的泰山北斗。
道极门的架海紫金梁!
……
“进来吧!”一声淡漠的话语声回响在白老道士的耳边,老道士神情一肃,小心翼翼的整了整自己的法衣道袍,似乎深怕自己有什么一丝不妥之处而亵渎了他所要见面的人。
弹指,见没有什么不整洁之后,他才正容走进了那条短短而又深邃的甬道。
一脚踏进门内之后,白老道士感觉整个天地都为之一变,好似拨云见日一般,整个天地豁然开朗,一股直上青天的苏畅感不禁油然而生。
在屋内的正面,一位身着灰色道袍的中年人半闭着法眼,似睡非睡,盘膝打坐在一张仅容一人休憩的蒲团上。
很奇怪,在第一眼看到这个中年人的时候,任何人都会有一种历尽沧桑岁月的感觉,仿佛在面前的不是一个中年人,而是一座久经沧海桑田的高山,它亘古永存,巍峨屹立。
但,此人的面容又实在是太年轻了,虽然年纪似乎不小已经中年,但和他给人的那种沧桑感一比,那就无法用语言能够调和的了。
这种强烈反差到极点的感觉,让人不由感觉到了血液逆流的震慑感。
这,就是道极门当代的掌教真人,绰号浮游子的张泰岳,一个平淡而不平凡的巨头,别看他一副中年人的模样,其他早已经在道门历经了千多年的沧桑岁月。
如果真的把他看做一个中年人,那么恭喜你,你已经蒙上帝隆召了,可以悠闲的和那些早已消失的上古大神品茶坐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