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年说着,人已经缩到了门口,手按着门把,一副随时准备脱险的架势。
苏软听着他嘴里的虎狼之词,耳根滚烫,脸红得快滴出血来。
“你胡说!”
她没什么底气地叫嚣着,但慌张的表情早就将她的心虚出卖得一干二净。
贺景年见她面色白,语气略微柔和了些。
“我有没有胡说,你可以亲自找季总证实。要不要打电话问问?”
苏软心脏骤然紧了紧。
她莫名就感觉贺景年没有撒谎。
公司上下从来没有人听说季源洲谈过女朋友,他去中餐厅吃饭也永远都是一副冰山脸,不管是她,还是别的女孩子,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
苏软一想到自己逼良为娼的无耻行径,臊得想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哪里真得敢给季源洲打电话。
“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肯定是有人看我不顺眼,故意陷害我的,我连致幻剂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苏软无力地争辩着。
贺景年见她态度软了下来,也跟着放松了警惕,又老老实实在她对面坐下。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贺景年应声后,服务员端着咖啡和几块精致的小点心进来。
看到美女进来,贺景年背过身迅戴上口罩帽子。
“两位请慢用。”
美女服务员说完,便退了出去。
“苏主管,先喝杯咖啡消消气。”贺景年将咖啡杯端到她跟前,“我相信苏主管是被人陷害的,但是就怕到时候拿不出证据——”
苏软心口紧了紧,回忆着昨天在见安思雨之前生的一幕幕,始终想不起来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因为她拉拉的谣言,酒店里那些女孩子总是有意无意地疏远她。
虽然她没有几个交心的朋友,但也从来没有跟谁真正地闹过别扭,怎么会有人故意用这种恶毒的手段整她?
明知道季总厌恶女人还偏要让她往枪口上撞!
苏软的脸色愈苍白。
昨天他对季源洲胡作非为不说,还不问青红皂白把贺景年暴揍一顿,骂得也非常难听。
“贺总,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该随便动手,季总那边你一定要替我解释清楚——”
贺景年见她真得信了自己的鬼话,压在心底的石头彻底落了地。
随即,他想整蛊季源洲这个小的念头占了上风。
“当时的情况确实容易让人误会,我这个人嘛,从来不喜欢斤斤计较,苏主管不用太往心里去。”贺景年“嘿嘿”笑着,随即话锋一转,“但你们家季总——他这个人很小肚鸡肠的,如果不是今天的体检结果出来,他大概已经报警了。”
贺景年扯下口罩,轻轻抿了一口咖啡,余光打量着苏软的反应。
苏软显然也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抬头看着贺景年,眸中染上了一丝惊恐。
“季总要告我性骚扰?”
贺景年:“大概是气话吧。毕竟你是他的员工。当然你可能是被人陷害,但一码归一码,你也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
“实在不行,我辞职吧。”
苏软喃喃道,一想到才转正不到两个月就要失业,她心里一阵难受。
贺景年放下咖啡杯,叹了口气。
“也有不用辞职的办法。你想听听季总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