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狭有一种奇花,只在夜间开放,开花时花朵为更好地授粉,会努力崩开花瓣弹出里面的花粉。
汪慧头上插着的便是。
再看身后已经腿软倒地的孟敬怀,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除了酒水下药,甚至还动用机关作为第二重保险。
“怎么办,难道真叫这两人互相解毒?”
坊主这话一出口就被花魁踹了一脚。
“还愣着做什么,去取解药来!”
孟敬怀还好,他虽然脚软但还是紧咬着下唇努力保持理智。
汪慧就不行了,花魁几乎手脚并用趴在汪慧身上,也没能制止汪慧趴向孟敬怀。
娇矜的贵女此刻也顾不得什么自尊,扯着孟敬怀的衣摆。
“孟郎,救救我,我好热……”
孟敬怀的手颤巍巍举起来,摸向胸前的衣襟,从里面摸出一把贴身的匕。
花魁急得不行,一边压制汪慧一边去抢孟敬怀手里的东西,她扯着嗓子大骂坊主。
“你个龟儿子动作快点,老娘坚持不住了!”
要是孟敬怀有个好歹,他们如何跟主子交代?
坊主捧着解药连滚带爬地跑到孟敬怀身边,却掰不开孟敬怀紧闭的双唇。
无计可施的坊主只能把原先准备送药的水泼到孟敬怀脸上,试图让他找回一丝理智。
趁着孟敬怀松懈的一瞬间,坊主往他喉头一按。
孟敬怀恶心地张开嘴,坊主将解药全塞进孟敬怀嘴里,接着捂住孟敬怀的嘴,逼着他把化在口中的解药都咽下去。
片刻后孟敬怀安静下来,眼神逐渐迷离,呼吸变得均匀绵长,脸上的绯红也慢慢褪去。
坊主和花魁刚要松口气。
“孟郎……”
汪慧已经趴在孟敬怀大腿上。
花魁已经筋疲力尽,坊主上前一脚就把人踢到栏杆边缘。
“你带孟公子去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花魁深深地看一眼坊主。
“别做得太过分,免得给主子惹麻烦。”
“我有分寸。”
一个时辰后,一艘艘画舫接连靠岸。
“怎么回事?”
码头迎接学子的不是各家的马车,反而是官兵。
“有人举报画舫上出现恶性事件,我们要上船搜查!”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官兵没有挑明是什么事,但夜游这一路上大家都是和和气气,没听说有什么打架斗殴的事情生。
那只能是在外人瞧不见的地方……
很快官兵控制所有画舫,在简单地巡视一圈后,所有的官兵集结在花魁的画舫前。
甚至连水面上也划来不少的船只,上面同样站着官兵,与地面队伍呈现两面包夹之势。
“船上人员下船接受检查。”
等了很久舱门才从里面打开,花魁半依着孟敬怀,两人都好整以暇地看着码头上整整齐齐的官兵。
“这位军爷,你可知请花魁娘子下船最少要三千两银子?”
领头的军官雷壮看到孟敬怀,先是一惊,而后看他其实是由花魁在背后搀扶,猜测已经事成。
“还请孟公子不要阻拦本官执行公务。”
“好,那先把你的搜查令拿来。”
雷壮向前的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