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公子,你一再纠缠,是不是船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官兵团团围上来。
花魁的画舫比其他两艘游船画舫小一些,站在那两艘画舫的高处可以看清下面生的一切。
“别挤,让我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呜呜呜,早知道我就不来了,我想回家。”
相比女学子游船这边的愁云惨淡,男学子游船这边可就热闹了。
“该不会是闹出人命了吧?”
“别瞎说,大晚上怪吓人的。”
“要我看啊……”那人还举着酒杯,悠哉游哉地喝酒。
“兄台有何高见?”
“肯定是出了那档子事呗。”
那人的神色暧昧,懂的都露出同样的表情,那些没懂的,为了合群也纷纷点头,愣是没人问清楚究竟是哪一档子事。
花魁画舫上。
雷壮步步紧逼,已经走到船上。
“今日你不让也得让,上船,搜!”
花魁冷脸,“这位军爷,今日你要是不给奴家一个说法就擅闯进来,如此秉公执法,奴家一定会好好在兵部尚书和威武将军面前好好夸上你几句。”
一下搬出两个相好,还都是雷壮的顶头上司。
他迟疑地回身向黑影处看去,像是在征求意见。
不多时黑影中走出一人,正是柳书奕。
他已经恢复如常,甚至还有些喜上眉梢的雀跃,好似早上的败局从未生。
柳书奕以纸扇挡住口型,悄声对孟敬怀说道。
“我是收到汪家公子的求助,他说他的妹妹在你的聚会上消失,毕竟事关重大,我只好求助雷将军。”
孟敬怀恍然大悟一般,将柳书奕的话复述一遍,只是扩大几倍的音量。
“原来是柳兄来找汪侍郎家的次女啊,好说好说,进去吧。”
这下附近百余号人全听到了,柳书奕咬牙,怎么这话听起来像是他和汪慧有什么瓜葛。
他猛一下收回折扇,出“啪”的声响。
却不能引起孟敬怀的注意。
花魁好似对孟敬怀允许军官搜船的行为很不满意,赌气要孟敬怀赔罪。
这两人你侬我侬,视其他人如无物。
柳书奕冷哼,孟敬怀装得还挺淡定,他已经等不及待会儿看孟敬怀如何解释。
一想到可以再次把孟敬怀踩进地底,他无比兴奋。
花魁已经被孟敬怀“哄好”,又挨着孟敬怀,半撑着他的身子。
看柳书奕眼里闪着激动的光芒,花魁惋惜地摇摇头。
“好好一个人怎么就没长脑子?实在可惜。”
孟敬怀咳嗽一声,像是被这大胆的话语呛到。
这话要是让自视天下第一大儒的柳阁老听到,怎么也能气个半身不遂。
“怎么,咳咳,你心疼?”
花魁撑着孟敬怀,累出一身的汗,可惜现在孟敬怀还虚得很,这侮辱她审美的仇只能先记下。
“呸,心疼男人,倒霉八辈子。”
十多名士兵在画舫里来来回回搜查无数遍,报告雷壮。
“将军,船里没人。”
“什么?不可能!”
柳书奕不信,想要推开挡在前面的雷壮,没推开,只能自己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