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球球羞窘的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她对宿凛光只是同学间的正常相处,也没有什么特别照顾,蔺珩言重啦。
蔺珩看她无措挥手的模样,少女脸上的热度一直蔓延到耳后根,漂亮的绯色在月下显得极其娇艳。
这让他没忍住眼中笑意更甚。
少年的气息温凉细腻,混在晚风中使得这一小片的空间都变的舒适轻松起来。
“你还不知道你对小光的重要性。”
蔺珩的声音似松涧溪水敲过乱石般悦耳,听的花球球抬起几分懵懂的眼神看他。
少年双臂交叠搭在曲起的膝上,柔顺的额下一双眼睛犹如琥珀落满光泽。
他的声音有种讲述古老故事的不真切感,带些温润又有些玉质的清悦。
“小光有狂躁症,这件事外面没有一点风声,只有宿蔺两家人和校方知晓。”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像是迸进燃料桶的火星,一下把花球球的思维能力烧的只剩灰烬。
宿凛光?
狂躁症?
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和事是怎么能联系在一块儿的?
她的眼神犹如小鹿茫然。
蔺珩稍稍沉默,他并不想表露出那份哀沉与冷重,但随着他将过往揭露,这些不该出现在这般风清朗月般人物身上的情绪,还是在眉间聚拢。
“小光十二岁时宿家商业版图开拓到最大,在宿家揽尽财富与荣耀的同时,也是处在风口浪尖,这一路走来得罪了不少人。”
那几天蔺氏忙得不可交,怕蔺珩一个人在家无聊,于是蔺珩的母亲将他送往娘家,也就是宿家。
宿家宿凛光是个性格活泼的孩子,生性爱动贪玩,能够带动文静的蔺珩。
此时舅侄俩可谓是云泥之别。
蔺珩十岁,体术等级高达五级,生来就是蔺家捧在掌心的天才。
宿凛光十二岁,体术二级,虽然在外被宿家的竞争对手指指点点并借此讥笑,但好在宿父宿母不甚在意,家庭氛围还算和睦。
蔺珩是位温煦有礼的孩子,为人处世从小便显出大家风范,君子风骨清朗,所以哪怕年龄比宿凛光还要小上两岁,生活中也是照顾人的长辈。
这天两人在后院,宿凛光拉着蔺珩要精进体术,也许勤加练习他的等级就可以升上去了呢。
说到底他承载这么多人的期望出生,结果只有二级,宿凛光自己心里也是滞着气十分难受。
蔺珩倾囊相授,见俩孩子氛围好,宿父宿母悄悄退下去往公司处理事务。
“蔺小少爷。”
管家走来毕恭毕敬。
“蔺夫人的手提包遗落在沙,夫人正在露兴咖啡馆与客人交谈不便来取,还请您送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