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珩接过宿凛光递来的毛巾擦去额角的汗珠,他稍稍平复呼吸整理好衣襟,不疾不徐道:“好,我知道了。”
包里是有机密文件,蔺夫人不放心别人,所以让自己儿子跑一趟。
“等我一会儿。”
他对宿凛光说完扭头去客厅拿起手提包,由专车司机送往咖啡馆。
宿凛光的脸上还有使用力量的红色纹路,他大口呼吸空气,浑身又酸又疼。
少年双手插入丝将头向后梳理,饱满的额头上布满汗珠。
他累的气喘吁吁,拼尽全力还打不过不使用斑纹力量的蔺珩。
明亮的双眼一点点黯淡,长睫一抖缓缓下垂,遮住瞳仁里的不甘与落寞。
他太过痛苦了,像有一把刀扎进心脏搅了搅,疼的他每天都无法喘息。
为什么只有自己这么差劲呢。
宿凛光像是折了一身傲骨,笔直的脊背一点点佝偻,最后蹲在地上埋头不语,眼眶通红却不肯掉一滴眼泪。
那边蔺珩将手提包送给蔺夫人,对面坐着的客户见到唇红齿白文质清隽的少年,连连赞叹几声。
“听说蔺小公子体术五级了?”
“是啊,我们家这孩子平常也努力。”
那人看向蔺家最为耀眼的白色彗星,语气惊羡:“小公子今年多大了?”
蔺夫人笑容温婉:“十岁了。”
客户哗然:“真是可怕啊。”
蔺珩跟在身侧滴水不漏礼仪周全的应对,两人拉着他聊了好一会儿才放他离开。
搭上返回宿家宅院车的蔺珩,眼底的笑容似在阳光下的水痕越来越淡。
他变得落寞,变得疲惫。
很多时候就连宿凛光也好奇,小舅舅不累吗?
他那么小,那么乖,却要比许多大人还要成熟。
蔺珩微不可察的出无声的叹息,他在宿家下车,刚踏入大门瞳孔便骤然紧缩。
他赶忙跑进屋内,屋内佣人倒了一地,花瓶碎裂满屋狼藉,监控也被砸毁。
蔺珩的心狠狠一沉。
“小光!”
他大喊一声立马拿出手机报警,冷静到可怕的将情况条理清晰的简述,脚步不停疾跑进后院,本该在这进行体术练习的宿凛光不见了。
蔺珩呼吸急促几分,紧握手机的指节用力到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