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理智吗。。。”
“可是他为什么只追佩德罗斯一个人?”
好在霜月善卫的攻击还是略微阻挡了一下左兵卫的进攻,在快走到城门前时,佩德罗萨纵身一跃,轻盈地跨过了这道雄伟的木门。
在视野里失去了目标之后,左兵卫调转了方向,那双闪耀着红光的眼睛,看向不远处的霜月善卫。
空气在此刻静默了下来,双方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下一秒,左兵卫再次挥舞起大戟,向着霜月善卫冲锋而来。
一个大写的危字,仿佛出现在了霜月善卫的头顶之上。
而这一次,没有了实力的差距悬殊,骑兵对步兵的碾压优势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左兵卫在冲锋中不断积蓄的动能,在一瞬间传递至了试图格挡的霜月善卫身上,巨大的冲击力,直接让霜月善卫被击退很远,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好恐怖的力量,不能让他再跑起来了。”
“一刀流·雷闪!”
剑势构建的电流在霜月善卫身上流转,刺激着他的身躯的肌肉,让他以肉眼难以捕捉的度,冲向了又一次冲锋袭来的左兵卫。
“叮!叮!叮!”
大戟与长刀不断相撞,霜月善卫死死粘在了左兵卫的身边,不给他再次冲锋蓄力的机会。
然而骑在战马上的左兵卫始终有着以高打低的优势,在不断的对抗中,霜月善卫只能不断被击退,最后被逼出了战场的边缘。
“一刀流·岚。。。”
站在战场之外的霜月善卫再次收起了刃口崩掉数处的长刀,闪烁着蓝光的电流缠绕在了刀身之上,就在他准备起下一轮的进攻时。
左兵卫站在战场边缘停了下来,他浑身抽搐着,似乎他体内有什么东西试图驱使着他奔向霜月善卫,但是他残存的意志却在阻止他踏出这片战场。
他不断抬起大戟,又再次放下,如同一个在舞台上自我拉扯的独偶剧演员。
最后,在霜月善卫有些迷惑眼神中,左兵卫还是放下了对准他的大戟,转身向着城门走去。
“怎么停下了。。。”
霜月善卫撤去了缠绕在长刀上的电流,他抬头看向了城户左兵卫默默站立的方向。
寂寥的微风吹拂着倒塌的哨塔,人类的欲望化为了冰冷的尸骸,躺在血泊里,诉说着不甘的怨恨与苦涩的离别。
疯狂与信念在此曾碰撞,最后只落得一地狼藉,并再无他物。
在那失去温度的余晖里,陷入癫狂的左兵卫,影子被拉得很长,近乎要将整个城门覆盖,然而随着最后一缕光的逝去。
他几乎快要失去了影子。
在生命最后一刻,他将灵魂献给不死,将身躯交付蛆虫,唯有信念化为了一道卑微的黑影,融入暮色,却不肯消逝。
霜月善卫此时已经明白为何左兵卫之前会对佩德罗斯穷追不舍,为什么会在战场边缘毫不留恋地离开。
这位已经称不上活着的将军,在用自己最后的意志,守护着罗森塔尔的正门。
正如他最后一次冲上战场所喊的话语。
“喂,老夫乃是城户左兵卫是也!”
“有我左兵卫在,休想从正门通过!”
握紧了手中的剑柄,霜月善卫有些失神地喃喃自语道。
“一人守一城,不死不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