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鲁国使臣开始递交《鲁公秘录》,陈柏才离开左丘的位置。
陈柏虽然都是小口喝酒,但也喝了不少,微醺。
回到自己位置,素丹忍不住说了一句,“忒不要脸,我看着都害臊,那左丘就差将你掀翻在地上了,到时你也不怕丢人。”
陈柏都笑了,“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我去堵住了他的嘴,以他话里带剑的架势,你以为他能饶得了你,还不得戳你一身血。”
素丹都哆嗦了一下,“知道在我们赵国称这样巧舌如簧的臣子叫什么乱世之臣。”
陈柏心道,可不是,要是让左丘在这么挑拨离间下去,别人会怎么样他不知道,他自己估计时刻都有脑袋搬家的风险。
……
大王拿着鲁国使臣递上来的《鲁公秘录》翻了翻,不由得看了一眼陈柏。
居然和陈柏默的内容一模一样,分毫不差,连图都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陈柏之所以默了一遍,而不是直接打印手机的照片,就是知道大王肯定会看到《鲁公秘录》,要是真打印出来给大王,估计就不是一句过目不忘能解释得通的了。
大王翻了翻,看到最后撕去的部分,不由得问道,“不知道鲁国使臣这是何意?”
左丘心道,还好意思问,他要是不防着点,谁知道又耍什么手段,也多亏他当时多了个心眼,不然哭死的心都有了。
最终,大王将《鲁公秘录》还给了鲁国使臣,因为这样的东西他们已经有一份了。
至于周不周转武器,大王只说了句还需商量,也不知道是真商量还仅仅是托词。
一场宴会也就此落幕。
离开的时候,鲁国使臣问左丘,“我们就此罢休?实在不甘心,还有那昭雪大学士,竟然处处与我们为难。。”
左丘答道,“不过才开始,怎言罢休?明日继续。”
陈柏坐在马车上也在想,今日到底是谁在这样的场合都恨不得拖他下水。
虽然心里有些想法,但终归没有证据。
而太子府,太子蛟那里,一个内务匆匆进来,“殿下,那个……那个布酒的内侍刚被召圣太后召了去。”
太子蛟一愣,“什么?大王不是赐死了吗?怎么又被太后召了去。”
内务心道,他怎么知道啊,开始的消息的确是已经赐死,但现在的消息也的确是被押去太后那了。
内务又补了一句,“宴会上那言官也被召圣太后召去了,正在去的路上。”
太子蛟脸色一变,来回踱步,“在那言官进宫前,如此传话给他……”
内务忍不住问了一句,“有……有用吗?那可是召圣太后,我大乾的脊梁。”
太子蛟:“……”
最后脸一沉,“那就让他永远也进不了宫。”
莫要怪他,太后再厉害也不能从一个死人口里问出什么。
……
皇宫,一个被仗责而死的内侍前。
老太太和大王相视而立,周围的人连呼吸都不敢。
半响,老太太才道,“看来不用等了,他进不了宫,进了宫估计也无法开口了,倒是个心狠的,就是有些分不清轻重,看不清局势,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说完,也不再等结果,而是让人推着离开。
大王心里现在特别不痛快。
终归是他的选择错了吗?
话也没说,而是提笔写了诏,“赐太子蛟仗刑十五。”
还补了一句,“若他来闹,也不用禀报,再赐仗刑十五。”
实在让人心寒。
……
第二日,鲁国驿馆。
左丘正带着人出门,结果才一出驿站,就看到陈柏笑眯眯地站在外面。
陈柏说过,要是再让这左丘兴风作浪,他名字倒过来写,他可不是说着玩的。
“左丘兄,昨日一见,实在难忘,知己难求,今日一同游上京如何?”陈柏说道。
鲁国的人面面相觑,没见过这么自来熟,这么不要脸的,什么知己难求?昨天明明恨不得将对方踩进泥里。
左丘也是嘴角一抽,这个昭雪大学士脸皮得多厚?
正准备说话,陈柏上前就拉人袖子,一副哥两好的架势,“无论如何,今日也得让我尽这地主之谊。”
后面还跟着几个牵着狗的学生,“对啊对啊,先去我们同学那拔罐。”
这些鲁国人,居然敢砸了他们的罐,有些人都以为是他们学艺不精,被人砸了场子了,怎么行,非得让这左丘再去拔一次罐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