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咬着唇不说话,陈烬身子前倾,变本加厉地拽着她胳膊上挪:“手撑在桌上。”
幽暗的房间,桌上只有台灯开着,温荧的身躯轻轻颤栗,被他拎起来手肘托在书桌,背对着他,心里无声唾骂着陈烬的变态行径。
“……你别这样。”
颈后传来带着裹挟着笑音的声音,陈烬扯松挂脖内衣细绳摘下,反剪过她双手抵在背后束紧手腕,“别哪样?可是我看宝贝很。啊。”
——他竟然把她内衣脱了!
温荧大脑快爆炸,喉咙挤出一声极轻的嘤咛。
陈烬修长骨感的手指按在沙两端,膝盖骨惩罚性地,温荧哪里经得住他这么折磨,没两下就呜咽出声。
她受不了地转过身来,径直被陈烬摁在了桌上。
他微躬身,低下头来,颀长的身形挺拔如松,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腰间,薄唇烙了下来,声音低哑。
……
“到给我看。”
门外的人走后,温荧才劫后余生地喘息着,满脑子都是陈烬惊人的肺活量。
-
五一小长假来临。
微电影拍摄到一半,还差关键几个重要的镜头和情节,男主养父的角色迟迟未敲定。
陈烬不知从哪打听到一个演艺界的知名前辈住在厦市,且这几天橘子海旁有个落日露天音乐节,声势浩大,去玩几天和拍摄两不耽误,一拍即定。
考虑到有人家庭条件一般,温荧提议大家搭动车去。
五一车票难定,众人只抢到了晚上六点多的,五六个小时车程,到了直接入住附近酒店过夜。
进了高铁车厢找到位置,陈烬替她摆好行李箱,前面车座的后背钩子挂好垃圾袋,网兜里放满了零食、水和防晕车的橘子皮。
足足弄了五六分钟。
蒋璇和潘柏他们坐在斜后方,这节列车是三人一排,温荧靠窗,陈烬居中,外侧还有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大叔,带着一个小男孩。
温荧从包里拿出他的pad,和陈烬共享一副耳机,一起看了部叫《恋空》的日本文艺爱情片。
情节狗血而悲情,是男主身患癌症隐瞒病情和女主分手,并托朋友帮忙安抚心爱女孩的故事。
集未婚先孕、绝症、误会于一体,结局男主病逝be。
窗外夜幕黑沉,温荧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低声问:“如果有一天你得了绝症,会不会也瞒着我?”
她想进一步了解陈烬的爱情观。
“当然不会。”
陈烬毫不思索地勾唇,嘴唇愈贴近她耳廓,舌尖剐蹭,“老子肯定第一个告诉你,毕竟不能光我痛苦。”
这、个、坏、种。
温荧抽回身子,不想理他了。
就在她昏昏欲睡地头一点一点地倾向陈烬胸膛时,旁边的小男孩突然将陈烬包上的刺猬挂件扒了下来,显然是好奇盯了许久。
下一瞬,他就被陈烬牢牢桎梏住了手腕,骨节捏得泛白:“还来。”
“我不!这是我拿到的!不给!打你!打洗你!”
小男孩不知是被拧痛了,还是被他眼神震慑得恐慌,边打边哭,站在地上大吵大闹。
陈烬眯起眼,嗓音阴冷似冰:“别让我重复第二次。”
谁知小男孩就跟陈烬犟上了似的,站在走廊中央,用力掐着刺猬毛对峙着。
“小伙子你什么意思?怎么欺负小孩呢?”
中年男人站起身推了他一把,“一个毛绒挂件值多少钱?十块钱都不到的玩意儿,一个大男人怎么气量这么小,一个地摊货都要跟小孩斤斤计较?”
陈烬猝然失控,眼底蔓出血红,骤然将他按在椅背,腮帮咬得很紧:“你他妈再说一次。”
“我说错了吗?就是地——”
“这是我跟他的纪念品,他悉心保存了六年。”
温荧一字一顿地盯着男人,面色凛然,“别道德绑架了大叔,我们凭什么要因为您儿子小就让着他,我们放过他,谁来放过我们?”
男人被她伶牙俐齿的话怼得哑口无言,列车员也赶忙过来调解,正好到了一个站点,小男孩抓着刺猬就往门口跑,径直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