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齐淮勾起一抹唇角,“能让将军接下来安分些的东西。”
那大抵是蒙汗药一类的东西了。
齐淮手上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东西,定是从希兰带来的,兴许药效会更猛烈一些。
兰溪竹知道自己势弱,但是不会就这么屈服于齐淮。
他不能吃这个东西。
“齐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本王当然知道了。”他面不改色,“将军以为本王这次逃出来之后还有回去的打算吗?本王那个心胸狭隘的皇兄可不会放过本王。”
他轻笑一声,继续道:“本王抱着破釜沉舟的打算,自然也不会忌惮将军是什么人,希望将军不要……自讨苦吃。”
“齐淮,你把我带走,对你有什么好处。”
兰溪竹并没有怯畏,反而是直着目光盯着他看,仿佛要把他的身体看穿一样。
他不懂齐淮这样做的目的。
如果他要逃跑,跑到南衡无人知晓的荒山野岭也好,跑到西南外的希兰也好,都不应该带着旁人。
因为兰溪竹兵丁成为拖垮他们的累赘。
兰溪竹的消失,能牵扯到好多人进来,只会对他更加不利。
退一步来说,他一个大活人,让他不吵不闹地心甘情愿跟着他们走,肯定是得付出点代价的。
齐淮难道不着急离开吗?现在说不定已经有人现他的消失了。他现在明目张胆地出现在衡都上,不知道是他抬高估自己的实力,还是小瞧齐珩的势力范围了。
“将军,咱就别再这耗费时间了。”
齐淮的脸色也暗了下来,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跟本王走,你想要知道的东西本王会慢慢告诉你。”
兰溪竹面色一滞,最后做出了合理的妥协。
“我不吃药。”
只要能保持清醒,跟齐淮走也不算什么。
他只恨自己背后的伤,稍微动动还是会扯动伤口,所以没有办法和齐淮争个鱼死网破,只能乖乖地束手就擒。
兰溪竹非常讨厌这种无力的感觉,但当前状况又不得不低头。
齐淮望了望他,又望了望自己手里人拿着的药,愉快地点了点头。“也行,只要将军能听话……本王相信,将军是个会审时度势的人。”
兰溪竹心里一沉,下了马。
他被一个下人粗暴地推进了一辆马车,还一不小心扯开了自己的伤口。
兰溪竹忍住了背后的疼,只希望别流血,要不然这几天的伤都白养了。
齐淮带走他,仿佛是别有目的。
他现在能确定的就是这人暂时不会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