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那次跟我提分手的时候,我心里有多后悔吗?”
“你后悔什么?”
“你虽然不是第一次跟我说分手,但是之前你都是小打小闹,我都知道,可是那一次你走的很决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当时想的就是逃避,所以我第一时间就离开了。
原本我以为这样,一切就能回到正轨,我们分手,回到以前那样简单的关系里。
可是我去了英国一个月了,没有收到你的一通电话,我当时就慌了,我觉得你可能是厌恶我了。
正好当时快到你二十岁的生日,我想着给你准备一份最好的生日礼物来找你道歉。
然后我跟你说清楚,我们不再是恋人,回到从前那种跟亲人一样的关系,我可以继续地照顾你,以什么样的身份都无所谓。
可当我回国的时候,看到你身边已经站着别人,而我也意识到我们之间完全没有血缘关系,什么亲人兄妹的更是无从说起。
所以你已经完全不需要我了,我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我在你的世界里算是彻底出局了。”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郝思嘉捂着脸小声地抽搭起来,哭了好久她才抬起头来看着他说道:“顾逸舟,我现你才是个笨蛋,还是自以为是的那种。我一直都喜欢你,一直以来只喜欢你一个,跟你说了那么多遍了,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呢!”
他又把她揽回怀里说:“嗯,我现在知道了。”
郝思嘉不服地继续捶打他的胸口:“你一次都没有主动回来找过我,我一直在等你来找我!”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真是混蛋,害我流了那么多眼泪。”
顾逸舟捧着她的脸,不停地给她认错。
“不过。”郝思嘉突然停止了动作,她把耳朵贴近他的胸口,能感受到来自他心脏热烈的跳动,“我以前一直觉得我喜欢你比你喜欢我要多,可是今天我却觉得反过来了,这样我心里稍微平衡一点了。”
“嗯。”
顾逸舟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即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郝思嘉也热烈地回应着他。
他想起在她十七岁生日的那个晚上,也是在这个地方,他轻轻地吻了她,那时候她睡得正甜,他的小心思只有头顶的明月知道。
时隔多年,他们又在滨江边上接吻,一切都恍如梦境,他一时之间竟分不清这是不是现实。
直到他感受到郝思嘉那双不安分的小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一直往下,他才终于停下这个吻。
“你确定要在这里?”他有些惊讶。
她痴痴地望着他,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可是在外面。”
“可是又没有人……”
“郝思嘉,马上烟火要开始了。”
郝思嘉皱了皱眉,看了眼时间,烟花还有十分钟开始。
她又四下望了望,看见不远处的河堤上有一座四四方方的小屋子,像是一家早就废弃的报刊亭。
她朝那指了指,一脸欣喜地说:“我们去那边怎么样?那边也能看见烟火。”
顾逸舟只坚持了一小会,看见郝思嘉眼巴巴地望着他,他没法再开口说不,只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该拿你怎么办啊。”他喃喃道。
于是两人牵着手一齐朝那个小屋跑了过去,翻过最外面一层柜台,进入小屋,里面黑洞洞的,月光也照不进来。
“这下没有人能看见了吧。”
郝思嘉冲他眨了眨眼睛,他轻轻抚过她的脸,
小屋子里有一张旧式的长木宽椅,顾逸舟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尘,然后把他的外套铺上去,他先坐上去,随之把郝思嘉抱着坐在他的腿上。
两人从亲吻开始,随之衣服被轻轻脱下。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郝思嘉已经不再生疏,虽然动作仍是有些青涩,但是她能够更好地回应顾逸舟。
疼痛也不如第一次剧烈,她渐渐能感受到一丝欢愉,之前困扰她的尺寸问题,似乎也被她抛诸脑后了。
当她的身体开始颤抖麻的时候,恰好一道金色的光束从不远处的平地上飞跃而上,等升到半空中,伴随着一阵喧天的巨响,天空中绽放出一朵绚烂的彩色烟花。
紧接着无数道烟花喧嚣着直冲天际,原本黑色的夜空被照得五彩斑斓。
烟花的余晖照射到滨江边一座黑洞洞的小亭子时,两道年轻的身体正紧紧相依。
在烟火冲破天际时,那阵阵鸣叫声的间隙中,偶尔能听见亭子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奏出了一曲美妙的交响乐。
当烟花全部冷却的时候,郝思嘉筋疲力尽地趴坐在顾逸舟的身上。
她朝天边看去,好像看见一缕流星从黑夜空中迅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