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那个畜生早有准备,他明明就没有受伤!”莱因哈特话音未落,已经被盛怒的皇帝狠扇了一耳光,清晰的指痕赫然浮现在他白皙俊美的面颊上,鲜红可怖。
“神官都去检查过了,受没受伤是你说了算吗?连我都不敢动的人,谁给你的胆子!”克莱维恩四世气得浑身都在哆嗦。
这不成器的东西,觊觎自己胞妹也就算了,竟然还为了这种不体面的动机,干出刺杀的蠢事。如果不是唯一的儿子,早该放弃他的。
眼见着莱因哈特的眼神从狂怒变得阴狠,低下头一言不,皇帝抚着胸口长叹一声。
“好在毕维斯只查出那些刺客是约瑟夫雇佣的,并没有证据直接指向艾依拉宫。早上我已经把约瑟夫以谋逆罪名关押了,三个月后处决。”
震惊之余,莱因哈特抬起头,目光中除了悲怆之外,满是赤裸裸的仇恨。
约瑟夫是徕卡特伯爵家的长子,从小作为他的伴读在皇宫长大。根据帝国的法律,向来都是代他受过的替罪羊。之前顶多不过是些鞭打禁闭的小惩罚,这次居然直接处决?!
毕维斯那个怪物,对父亲来说难道比他更加重要吗?
“孩子,作为未来的皇帝,必须谨言慎行。父亲知道你从小就爱着贝拉,但那丫头只是你的垫脚石。”皇帝面无表情帝说出这番话,是莱因哈特始料未及的。
“如今大6局势严峻,战争一触即,如果没有洛克菲勒家,你认为自己凭什么能坐稳这王储的位置?”
克莱维恩四世缓缓走下台阶,正准备安抚一下莱因哈特的情绪,侍官长敲门禀告,公主已经在中门外等候。
“把她接进来。”皇帝微微咳喘着挥了挥手,又侧身在莱因哈特耳边小声提醒道:
“现在毕维斯要求你妹妹代表皇家前去慰问,你最好别再轻举妄动,否则,我也无法预料事情会展到何等地步。”
莱因哈特垂下眸子,极力伪装出恭顺的态度,但青筋暴起的拳头早已捏得咯吱作响。
“父亲,哥哥。”爱勒贝拉在侍官长的引领下走了进来。她换了一身更加隆重的外出服,是皇帝最喜欢的蓝色,很衬那雪玉无瑕的肤色。
而明艳照人的小脸,仿佛星辰一般耀眼,令克莱维恩四世原本耷拉的眼角瞬间扬起。
这丫头,竟然已经出落得这么美了吗?
“贝拉,过来。”他立即换上一副慈爱面孔,朝爱勒贝拉招手唤道。
小公主乖巧地提起裙摆,走到父亲的座椅右侧,轻轻蹲身下来,将花朵般姣妍的小脸靠在皇帝苍白冰冷的手背上。
“你来了就好,洛克菲勒大公遇刺,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吧?”
爱勒贝拉装出懵懂的模样,仰起头望向皇帝那令人作呕的慈父假面:“女儿想为父亲分忧解难,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还请父亲明示。”
“你向来善解人意,父亲都看在眼里。”皇帝微笑着,伸手抚上女儿柔软的面颊。“明天,你代表皇室去一趟洛克菲勒府如何?只是探望受伤的大公,聊表心意即可。”
“是,父亲。”爱勒贝拉甜美的笑靥看不出半分迟疑,直到从皇帝宫中离开,登上马车,灿烂的表情才瞬间冷了下来。
毕维斯又想做什么?难不成特意装出伤病模样,只是为了见她一面?贸然去神殿围堵还不够,现在又整这么一出,实在令人厌烦至极。
一想到明天又要面对那个噩梦般的男人,爱勒贝拉就气短心悸,浑身不适。
和其他男人尝试过床笫之欢后,她更加确信这个怪物从来就没有爱过她,每次行房都像疯狗一样毫无节制,完全不顾及她的身体状况,几乎每次都让她几天下不了床。
为了避免他兽性大,明天必须让奥维尔全程陪同,绝不能让他有可趁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