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舒缓,阳光明媚,绿油油的树枝微微摇晃着沙沙作响,为这好风景平添了一些静谧。
又是难得的好天气。
钟竹坐在河边,微微仰起头,眯着眼睛瞧着蓝蓝的天和棉花一样的云彩,享受着这难得的几分惬意。
微风拂过他俊秀的脸庞,彷佛母亲的手在温柔地摩挲着他的脸颊,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抚慰。
阿爹,阿娘,小竹不想继续当姐姐的拖累了。。。。
他眯着眼喃喃自语,伸手解开了头上系着头的黄色带。
带随风飘走,在空中缱绻地打着转儿。
一头黑随风舞动,愈衬得他一张清秀的小脸莹白如玉,小巧可怜。
若是男子,也能不受束缚,肆意张扬地活在这人世间,该是何等的快乐。
他若是女子,必定不会受到这些破烂俗世的干扰,自会出去闯荡一番,建立一番功业,做些有用的事情。
可他是个男子,是个受尽了委屈和苛责的男子,还拖累了他亲爱的姐姐。
活着太累。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水道深处,任凭冰凉的河水一点一点地淹没了他的双腿,胸腔。。。。。。。
冰凉的河水中,他甚至未曾感觉到窒息和刺骨的冷意,他微微抿起唇角,只觉得今日的阳光真好。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愿来世,投胎到一个男女平等的美好世界,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随心所欲,自信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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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
白寒怀里抱着龙凤胎正亲亲热热地这个亲一口,那个亲一口,不成想被小初打断了这温馨的时刻。
承意眨巴着一双沉静的大眼睛,静静地瞧着白寒手里摇晃着的拨浪鼓,澄澈的目光追逐着悦耳的声音不断移动。
承欢手舞足蹈地笑着,啊啊地交换着,伸着小胖手试图抓住那出好听声音的拨浪鼓。
“瞧你,把小承欢急成什么样儿了?”
阿九笑了笑,伸手从白寒手里拿过来拨浪鼓,嗔怪一般地看了自家妻主一眼,“你再逗他不给他,小心他哭给你看。”
“哪那么容易就哭了?是不是,小承欢?”
阿九将拨浪鼓递到承欢面前,承欢高兴地伸手去抓拨浪鼓的穗子,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见着承欢得到了喜欢的小玩具,一向不哭不闹的承意也有些急了,咿咿呀呀地叫唤了几声。
“少不了你的。”
阿九宠溺地笑了笑,亲了亲承意的小脸蛋,将一只红黄相间的布老虎递到承意手上。
承意牢牢地抓紧了布老虎,大眼睛盯着漂亮的小老虎,竟然含含糊糊地出了声音。
“脑。。脑斧。。。”
话音刚落,阿九和白寒都愣住了。
旋即失笑。
这娃娃倒是聪慧,能有样学样地说话,可是,谁来告诉他们,为什么孩子说的第一句话不是爹也不是娘,而是老虎?
“你这小娃娃,老虎比爹娘还重要是吧?”
白寒笑着点了点承意娇嫩的小鼻子,承意不乐意地扭了扭头,旋即打了个震天动地的喷嚏。
“祖宗欸!”
阿九乐的笑个不停,“这小妞儿,气性可真是大得很。”
小初原是不想打扰一家人的亲昵,但事情要紧,她便也只好出言打断。
看着白寒瞧过来,小初捧着个锦盒递上去:“今儿家里来了人,留下这个盒子便去了,说是姓韩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