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慕瑶没空管理此事。
在一天,他又来,6慕瑶依然拒绝。
待第三天,6慕瑶转念一想便觉得此人可以帮些忙。
所以便让人传他进来。
拓跋莨今日穿着一件蓝色云翔符薄衫,腰间系着一软鞭,又添了一枚价值不菲的白玉点缀,迎风而来,谦谦君子一枚。
不得不说皇家出俊男啊。
他进来倒是不当自已是外人般,随意的坐下,道:
“本皇子就说宇文姑娘乃是人中翘楚,怎可如我那越哥哥石头一般心肠,这不,本皇子才在外面站了两个时辰,宇文姑娘便软了心肠,真真是心疼本皇子呢。”
6慕瑶淡然一笑,不等他陶醉在自我的世界里,便挥手让丫鬟们去准备茶饮。
“宇文姑娘,本皇子……”似乎感觉到对方兴缺缺的,便问,“宇文姑娘,你不高兴?是不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若是----能交代一二,便也不枉此行啊。
胸前垂落的秀张扬的随风飘起,她莞尔一笑,道:“安亲王从不自称本王。”
“额?”
拓跋莨心下一怔,揣测着面前女子的意思。
难道她是在提醒自已,注意说辞吗?
猖狂啊,他可是万千女人追捧的对象,怎么到她这里,感觉不到优越感呢。
6慕瑶不管他心中什么想法,平静的问:
“四皇子,你来找我什么事情?”
拓跋莨但见她姿态随意的坐在石凳上,一手捻起茶杯,轻轻抿着。
不是说她百万家业将要置之一空吗?
她如此姿态,可不像是要受创的样子啊。
难道她已经有了良好的应对之策?
这般想着,他也不扭捏,便道:“本---我仰慕宇文姑娘才华,特地来请教。但观今日之事态,宇文姑娘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若说你眼睁睁看着巨大的家业付之东流,天下怕无人能信,还望宇文姑娘不吝赐教,好让在家偷师几招。”
6慕瑶但听这些话,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是拓跋莨在皇位之争中到底处于何种地位?
弃政从商,这是要放弃继承权,甘愿做绿叶,为他人陪衬了呢。
“四皇子天之贵人,士农工商,商之低廉,您如何屈尊做这般事情呢?实在是让人费解。我最不喜费神去思考这些本不该我思考的事情,可四皇子既然来求教,就该以诚相待,否则师出无名啊。”
拓跋莨心中赞叹这女人有些智慧。
“你想知晓什么?”有筹码才好商谈加码,所以听她这般说,莫名的他淡定下来了。
6慕瑶不答反问道:“你有什么是可以让我知晓的?”
拓跋莨这才意识到,对方多么难缠啊。
不过她既然喜欢安亲王,想必自已的想法与她也不冲突。
斟酌良久,方才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此生我最崇敬之人便是我越大哥,二哥势力渐消,大哥为人狭隘,无容人之心,论胸怀天下之心,怀有国之社稷者,这太子之位,我越大哥当之无愧。”
额?
瞧着拓跋莨一双大眼,暗露金光,对拓跋越的崇敬之心,溢于言表。
只是这般匪夷所思的想法,简直不为世人所容啊。
“安亲王乃是你堂哥,皇室顺位继承人,除了前太子还有淳郡王,还有……”不等6慕瑶诋毁,拓跋莨便不齿的笑笑,“我大哥心胸狭隘,结党营私,我父皇怎么可能将天下社稷交给有不臣之心的人,自古权臣将相,便要知进退。他娶了欧阳云楚的女儿,财富地位已经达到顶峰,居然还贪心不足,做出残害兄弟手足之事,如这江山当真交给他,怕是我们兄弟都要死于他手。”
6慕瑶觉得他想法实在,可也未免太过简单了。
自古心皇登基,便要踏着血腥,杀父嗜兄,一步步踩着旁人登上去的。
再说了,他又怎么能确定,拓跋越会允许别人威胁到他的皇位?
就算是拓跋越人品贵重,满朝文武如何能应允?
到时候百官联名上奏,就是逼也会逼他痛下杀手。
哎,总有一些人杞人忧天,名其曰为天下苍生,其实只是为了他们自已的私语。
拓跋越,你如何能成为至高者呢?
对我而言,天下苍生与你无关,你只是我一个人,五年的时间,有些事居然偏差到无法预知了吗?
不,坚决不能。
“四皇子还真会说笑,自古以来,倒是没有先例呢。”
“谁说没有先例,远的不说,那东魏便是一个例子,东魏太子便是东魏长公主的儿子,东魏皇上子嗣单薄,膝下皇子羸弱不堪,所以从旁系中要了一个孩子。那便是东魏太子仓擎。”拓跋莨道。
6慕瑶笑笑道:“什么膝下皇子羸弱不堪,根本就是东魏皇膝下尽是女儿,东魏皇怕国内动乱,不得已从旁系中过继一个健康的罢了。”
“你当真觉得东魏皇是真心对待仓擎的啊。”若真的真心对待,岂能让其孤身一人前来天启当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