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榛捧着他的脸,虔诚又认真,吻了下额头,轻声说了句“我喜欢你”,又吻了吻眼睛,说“我喜欢你”。
他一路在脸上每一处温柔地吻,每亲一下就告白一句,似是重复就可以将表白更深刻地传达给恋慕多年的人,似是重复就可以弥补这些年来迟到的喜欢。
从温柔到热烈也不过短短几秒时间。
然后一不可收拾。
明榛情难自禁地从衣服下摆探进手去,摸索那细滑的肌肤。冬天裸露在外的手还是有点凉,冻得麦文澈瑟缩了一下,但明榛不让他躲,哑着声音轻声请求:“澈哥,我,我想。。。。。。”
麦文澈也被撩拨得气喘连连,艰难地按住四处游走点火的手道:“先。。。。。。先洗澡。”
明榛摇了摇头,不肯放人,又粘粘糊糊地凑上去跟人索吻。
内火外冰让麦文澈难受极了,哄道:“洁癖先生不洁癖了?”
明榛呼吸急促,脸上尽是被打断的不满,判定着是该继续还是去洗洗,最后找了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可以一起洗吗?”
旖旎氛围从门廊蔓延到浴室。
情人间的一起洗澡自然不止洗澡。
明榛一路按着人接吻一路脱衣服。
莲蓬头的热水哗啦啦流着,热气很快升腾而起,干湿区的玻璃墙上水雾弥漫。
影影绰绰,看不清交叠的身躯。
灼热的气息全喷在了玻璃上,五指像是寻找力度支撑似的按在玻璃上,尔后被另一只手缓慢覆盖,从指缝里缠绵相贴,接着紧紧反手扣紧,随后突然急促移走,玻璃上剩下拉长的五指指痕。
然而,架不住天气实在冷,鸳鸯浴的体验跟想象中的感觉差太多,浪漫氛围大打折扣。麦文澈还有心思开了个玩笑,说这冷得我都快没感觉了。
急得明榛二话不说随便将两人的身体冲冲,然后浴巾一裹就把人抱了出来,再快步摔进被褥里。
麦文澈提醒他:“脚,湿。”
明榛抽掉浴巾细细地帮人把脚擦干,握着纤细的脚踝把人塞进了被窝里,然后自己也迅擦干脚钻了进去。
鸭绒被一拉盖住了两人的身体,明榛又猴急地压着人细细地亲吻。
吻那性感的唇,吻肉乎乎的耳垂,吻微微后昂的脖颈,一路向下。
亲昵地、眷恋地、忘情地。
麦文澈被亲舒服了,伸展开身体,喉咙忍不住轻轻地溢出了些许声音。
身上的人突然停住了,撑起半边身子神情古怪地看着他。
就停顿了半秒,突然凶狠地俯下身吻他,攫住唇舌重重地咬。
麦文澈自认愉悦的声音在床笫之欢上只是助兴手段之一,顶多算是一种鼓励,从来不知道它的效果能如此立竿见影。
他被攻城略地般强势的吻压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找准停顿的时机,用手撑着胸口拉开些距离,微喘着笑话道:“好凶哦,纯情小狗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