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是我的!
阿莱席德亚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他的肘部率先抵住刀锋,在一个扭转之后,手掌抓住了一个角度,几乎是瞬间阿莱席德亚和沙曼云陷入到了僵持中。
沙曼云尝试抽出自己的尖刀。
但他的尖刀好像被阿莱席德亚粘住了一般,动弹不得。沙曼云的表情从杀人的痴狂变成了一种更强烈的兴奋。他的眼珠子转了过来,定格在阿莱席德亚的双手上、再到他的脸上。
“温格尔生病了。”阿莱席德亚说道:“沙曼云,不要疯了。”
沙曼云表情一点一点凝固。
他说着,“我不是医生。”却开始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尖刀。他慢慢地收敛凶相,站起来,捡起被爆破炸成碎片的围裙,朝着3号囚室的大门走去。
阿莱席德亚低下眼,弯腰准备把束巨扛在肩膀上。
飒!
沙曼云露出笑容,手中寒光乍现,异化飞快,刀也是飞快。
阿莱席德亚抓着束巨的腰,把人滚到一边,飞快侧歪脑袋。沙曼云的尖刀擦着他的头过去,直接把髻拆碎。
边缘整齐的头飘落在地上。
阿莱席德亚的手上则不知何时,多了一支笔。
“沙曼云。温格尔病了。”阿莱席德亚重复道:“没时间了。”
沙曼云像是开了最普通的一个玩笑,他头也不回地折返回门口,这一次他故意没有把尖刀收回去。
“哦,我知道了。”这只雌虫冷漠地说道。
好像他们真的在雄虫生病这件事情上,放下了彼此的矛盾。
阿莱席德亚看着地上的束巨,忍不住上前狠狠地踹了他一脚。作为目前局面中唯一一个可以压制沙曼云的雌虫,阿莱席德亚没有太多时间泄愤,他追上3号的步伐,两个人一起朝着雄虫的屋子走去。
地上。
束巨哇地吐了一口鲜血出来。他被阿莱席德亚那一脚踹清醒,但他并没有马上前去雄虫的屋子。
作为一个依靠技术杀人的家伙,他把现场所有没有消耗的再生品收集起来。“温格尔。“束巨擦掉嘴角和眼角的鲜血,念着这个名字。
随后,他改成了自己喜欢的那个称呼,“先生。”
爆炸,明明算好了距离和时间。
怎么会波及到雄虫呢?
束巨不明白,这种不明白压抑得他的心慌。
廊道里两只雌虫急促的脚步声消失,追随在他们后面的是更加急躁的步伐。
*
温格尔从小就多病。
这和他的基因有点关系。
稀有种意味着虫种数量少,而返祖种作为稀有种的一个小类别,其所属的基因携带者屈指可数。哪怕到了星际时代,稀少依旧意味着基数少、不可替代、难以被研究等等。
而温格尔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自然出生的返祖种爱神水闪蝶蝴蝶。
世界上唯一一个的爱神水闪蝶。
他珍贵,却也不够珍贵。这早就不是那个因为基因会把人捧上天的时代了,在温格尔没有做出太大的社会贡献之前,他不过是一个能被稍微优待的小雄虫罢了。
好想……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