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格尔感觉到自己被人解开衣服扣子,他又感觉到嘴唇稍微濡湿,而扣子又被重新系上。
生病的时候,舌尖几乎尝不出味道。对于温格尔来说,这一切像是漫长的噩梦,从无妄之灾降临的那一刻开始,一直到现在。
昏沉沉中,他连做梦的力气都没有了。
耳边,也没有人再呼唤他的名字€€€€
就这样。
就这样无限制地沉溺下去,然后走向死亡吗?
“啊?又胖了?温温你怎么瘦不下去啊?”雄父抱怨的声音在他耳边传来,温格尔睁开眼他看到雄父温莱捏着自己的脸,戳戳自己肥嘟嘟的腮帮子。
这位帅气的大人生气道:“是不是谁给他偷吃了,自己站出来!”
甲竣站在一边,作为罪魁祸,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雌虫兄弟们坐在地上、椅子上,或者站着,每一个都在推锅或者装无辜,显然谁都不想要背负这么沉重的责任。
雌父和雌侍们显然和雄父站在同一战线上。
最终在一顿鸡飞狗跳,严厉逼供下,几个雌虫兄弟们不得不出来成为替罪羊,一边被雌侍们拽去训练场体罚,一边对着甲竣挤眉弄眼。
雌君柯得一眼就现了,出声道:“甲竣。”
“在。”
“不用这么刻板。我问你,你是不是给温温喂什么吃的了?”
“没有。”
雌君柯得上前,把甲竣的校服内层拆开,得到了一堆小零食。上面还标着雄虫幼崽最喜欢口味的宣传小标语。
柯得冷漠看过来。
甲竣面不改色。
显然,甲竣也逃不过被长辈教训的麻烦。他们一众兄弟被抓到家族训练场里,听雄父温莱驯话,温格尔也不能免俗,作为整个事件的核心证据坐在雄父温莱腿上。
“不许偷吃,不许撒娇要吃的知道吗?”温莱认真教训道。
温格尔生气了,“不要不要,我不要,我就要吃!”
这些东西,这些小零食都是他凭本事撒娇得到的。他长得好看,他还给雌虫哥哥贴贴亲亲才拿到的,“才不是偷吃。”
温格尔强调道:“我亲亲哥哥、抱抱哥哥,我也让哥哥亲亲我。”他几句话,就描述清楚这种兄弟之间的非正当交易,“哥哥就给我吃的。”
他越是这么说,温莱就越不高兴。
第一次,温莱严肃起来,说道:“你想吃可以和雄父雌父说,你这是找别人要东西吃。”
“温温,哥哥因为是你哥哥所以才给你东西吃。”
“如果哥哥不在呢?”
“你是不是要和别的雌虫亲亲抱抱,让别的雌虫给你东西吃?”温莱认真地说道:“这样是不对的。别人会觉得温温这么做非常不对,他们会觉得温温是个廉价的、用钱、用东西交换就能换到的东西。”
“可是……温温好想吃啊。”温格尔委屈地掉眼泪,“温温好饿。”
“那温温用聪明一点的方式想办法好不好。”温莱亲亲温格尔的脸蛋,给小雄虫擦眼泪,“温温,你是雄父的宝贝。不可以随便和别人换哦。”
幼崽温格尔泪眼朦胧,“那我可以再吃一顿水果泥吗?”
“不可以哦。”
蓦然回,温格尔在一片寂静中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