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沉压根不讲这些,他从不把淑贵妃放在眼里。即便是皇后,有时候与淑贵妃起了冲突,还得给淑贵妃几分面子,但沈沉不给。别说淑贵妃,他是谁的面子也不给。
淑贵妃自然知晓,自己方才那些话,用来拿捏莫氏还行,对上沈沉,她毫无胜算。
纵然沈沉不敬她,她也不能如何。她虽是贵妃,但膝下只有一位公主,并无皇子做倚仗,若是去找云成帝告状,云成帝拿沈沉也没办法,毕竟不过是些无伤大雅的事,顶多不痛不痒说他两句。可说了也无用,沈沉又不会听。
淑贵妃一口气哽在喉头,吐不出也咽不下,就这么僵持了片刻,终是愤愤离开。
待淑贵妃走后,沈沉才道:“乖乖真棒,学乖了。”
都会搬出他的名号吓唬人了。
沈沉伸手摸了摸宝言脑袋,亲昵无间。宝言记着旁边还有位崇文先生,在外人面前做这种亲昵事,她还是不大习惯。
宝言小心翼翼看向身侧的崇文时,却见他眸色幽深,紧紧盯着宝言瞧。
沈沉微拧眉,不动声色往宝言身前走了一步,道:“抱歉,惊扰了先生。先生不必将一些蠢人放在心上。”
崇文如梦初醒,哈哈大笑:“无妨。”
沈沉又道:“孤与太子妃还要去见母后,先走了。”
崇文颔,目送他们二人离开,久远的记忆再次浮现眼前。
像,太像了。
这位太子妃的相貌,与他一位故人着实相像。
这么多年过去,不知这位故人过得如何。崇文心中涌出一股难言的情绪,他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开,出了宫去。
马车停在一处热闹的街市前,崇文下了马车,抬头看向那楼上招牌,正是京城的销金窟、温柔乡,添香楼。
十几年了,这添香楼也变了许多,不止添香楼,就连这京城,亦变了许多。他叹息一声,跨上台阶。
守门的小厮见崇文衣着不显,又是个生面孔,不似京城里他见过的哪位贵人,心里嘀咕,这人可不像是能来添香楼消费的,想了想,还是将人拦了下来。
“这位爷,您找咱们添香楼哪位姑娘?”
崇文道:“小娆姑娘可在?”
崇文并不确定小娆还在添香楼,添香楼中的姑娘,或卖艺或卖身,总归都是讨一碗青春饭,待到年老色衰,自然没有了价值。没有了价值的人,添香楼的老鸨也不见得会留着。
小厮不过二十几岁,自然不认识崇文口中的小娆,有些悻悻:“爷,您找错地儿了吧?咱们添香楼可没有叫小娆的姑娘。”
崇文又道:“大约十几年前,曾有一位小娆姑娘在这里,她是赎身了?还是……”
小厮笑起来:“爷,您别开玩笑了,十几年前我才几岁,哪里知道添香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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