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慕坤被李闯噎了个兴致全无,放过他吧,不甘心,可扑呢,又立刻想到女人那几天……
最终,韩慕坤向伟大的女同志投降。
李闯心有余悸,贼眉鼠眼的观察好半天,终于确认自己的或者说赵清誉的或者管他谁的,反正小花儿是不会被摧残了,这才放下心来,一瘸一拐的去卫生间换睡衣——刚勇斗色狼的时候把脚扭了。
看着镜子里穿戴整齐的自己,李闯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赵清誉衣柜里有那么多种款式的睡衣,好吧,他其实更纠结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他一大老爷们儿睡觉要穿衣服啊!
李闯无比悲催。
“我说,厕所里有什么宝贝吗,你这一次又一次寻宝似的,”看着小东西可算从卫生间里出来,韩慕坤没好气的打了个哈欠,“说放过你就放过你了,别总跟我耍小心思。”
李闯耷拉着脑袋决定不回嘴,怕万一哪句没说好又把人惹毛了,他这一宿都别想踏实。所以悲催闯小猫似的爬上床,扯过薄被,先把自己捂了个严实,才腼腆地冲韩慕坤笑笑:“哥,晚安。”
李闯这一声哥可把韩慕坤叫得酥到了骨子里,低头就堵住了小东西的嘴唇,先是长吻,接着是细碎的啃啊啃,最后还整了点耳鬓厮磨的余韵。
这会儿李闯淡定多了,可以完全不炸毛地感受着娇嫩肌肤被胡渣子刮来刮去的微妙触感,作挺尸状。
“你他妈就不能给点反应。”折腾一晚上,韩慕坤也有点累了,重重咬了一口小东西的脸蛋,满意的看着上面多了圈牙印儿,才伸手去关床头灯。
黑暗降临,一切慢慢归于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李闯感觉到身边人翻了个身,下一秒自己便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然后他就听见男人带着浓浓不满的轻哼:“下次再给我整事儿,干不死你。”
声音不大,带着困倦的睡意。
李闯凌乱了……
这咋还是个老乡?饿滴mygod!!!
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之后才入睡的李闯却做了个很有童趣的梦,梦中的他变成了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穿着小花裙子在课间操场上跳皮筋,学校广播里重复放着“小鸟在前面带路,风啊吹向我们,我们像春天一样,来到花园里来到草地上……”然后他就被一个猥琐的小胖子掀了裙子。
对于李闯来说,这是个纠结的夜晚,无论现实还是潜意识里。
时光倒推至李闯在厕所给赵清誉打求救电话,空间转移到千里外的某市。
赵清誉一下火车就跟辩论队走散了,好在这个城市并不像自己原先生活的地方那么大,按照李闯的指导换了次公交车就到了学校门口,一共也才用了五十分钟。到门口之后赵清誉想给李闯打电话问下宿舍的具体位置,还有一些其他的情况,他们俩现在基本属于挤牙膏性质,因为没人知道什么时候会换回来,所以都下意识的遇见问题才会共享信息资源然后再解决问题。
可一摸兜赵清誉就愣住,手机没了。
校门口的路灯很亮,赵清誉在北方的凉风里打了个喷嚏,刚下火车的时候光顾着找路了,以至于此刻才觉出一点冷。
退到校门侧面栅栏底下,赵清誉卸下背包仔细的翻找,钥匙和证件之类的都还在。他微微舒了口气,有点庆幸李闯只是把零钱跟手机随意丢到裤子口袋里了。
补充一下,李闯同学全身上下的货币组成只有零钱一种。
所以赵清誉,华丽丽的身无分文了。
赵清誉很郁卒。他不郁卒的时候整个人都属沉闷型,这一郁卒,险些连人带元神都融进虚无的黑暗里。他虽然不喜欢原本的自己和原本的生活,总想着随便是谁只要让他不再是他就ok,但这闯哥的人生……怎么就那么霸道呢。从他一睁开眼睛坐在泡沫上起,人生轨迹就开始向麻花状扭曲展,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这会儿抬头看看天,连月亮都好像成了三角的横竖不顺眼。
“李闯——”
远远的忽然传来野兽派呐喊,听得赵清誉一激灵。下意识抬头看,就瞧见马路对面一人影飞朝自己奔过来,也不管车流人流斑马线的,就是一个冲。
赵清誉拍拍自己脸,想提起点精神,刚要绽放微笑,对方已经电光火石的到了自己面前,伸胳膊一勾,赵清誉连脑袋带脖子都让人勒了过去,下一秒整个人都被拖着往校园里走。
“哎……同学……”赵清誉吓了一跳,脚底下一阵阵踉跄,好容易才调整好步伐,但脖子上的禁锢却怎么都弄不下去。
“同你妈个头,”男生恶狠狠的骂,“上回你怎么说的?嗯?见我一次打一次是吧,你他妈有种别跑外地去啊。”
赵清誉被勒得脸都憋红了,想说话半天不出声音,只能在心里叫苦。见一次打一次?他要能说这话天都可以下红雨了。
没半分钟,赵清誉就让这不明身份的可疑男子带进了校园某处一阴暗角落,周围除了不知名的高大草木外再无其他,石板铺成的林荫小路几乎被杂草盖得看不见原本样子。
月黑,风高,杀人夜。
赵清誉坐在泥土上看那人丝毫没环保公德心的折断一截树枝。
“就这了,咱原地画个圈儿,看看他妈的谁先……”男生一边弯腰作图一边哼哼,结果没一会儿树枝就撞到了赵清誉的屁股,男生顺着树枝搁浅的地方往上看,咫尺间,四目相对,“呃,你坐地上干啥?”
赵清誉理所当然:“你推的啊。”
男生先是一愣,继而黑线:“我推你他妈就倒啊。”
赵清誉很奇怪:“你推我了而我没有站稳,倒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